病床上的她说:“我希望是个女孩儿,我不会让她学芭蕾,学插花,我要……”
医生说:“好了,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讲话了。”
病床上的陈柔还是在说话,但她抬头,仿佛看到陈柔,并说:“我不要学芭蕾。”
所以她竟然不是陈柔,而是另一个女孩儿吗,那她是谁,是原身吗?
陈柔想问的,可是她才要问,就听医生说:“是个男孩。”
然后她再睁眼,产床上的人变成了她自己,医生笑着说:“是个男孩。”
一阵嘹亮的哭声后陈柔再睁眼,黑暗中只有聂钊匀停的呼吸声。
她躺了许久之后默默起床,并坐到了沙发上,手指入发,里面全是汗水。
她原来一直认为她和原身是一个灵魂,所以当她在原身身体里睁开眼睛时,李霞腹中出生的就会是个死胎,但难道不是吗,原身和她,是独立的个体吗?
原身又为什么会对她说,自己不要学芭蕾,为什么?
她明明芭蕾练的那么好,她也说自己喜欢女孩儿,想要生女孩儿,又为什么会说,自己不要自己的女儿学芭蕾,学插花呢?
而在此之前,陈柔从来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说,如果有个女儿,她要怎么去抚养她,但在想到之后,她立刻就想到了。
就一点,她不要自己的女儿变成孤儿,因为她最深的痛就在于孤儿二字。
那么,不要女儿学芭蕾,就是因为原身厌恶跳舞的原因吧。
就像聂钊一直被父亲厌憎,深受被厌憎之苦,他就难免要给儿子过度的关爱一样,不过是自己的缺憾,想要在孩子身上来弥补,就好比,人们抚养孩子,其实也是在弥补自己童年的缺憾,并在补偿自己一样。
陈柔原来一直很自信,觉得她和原身就是一个人,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陈柔。
但现在她有点迷茫,有点不确信了。
她还很好奇,如果当时阿远出生时是个女孩儿呢,会怎么样?
她会就此变成另一个陈柔,喜欢女儿的陈柔,并按照她的心意抚养女儿长大吗,还是说,仍然会是她,来抚养孩子长大?
当然,只是一个梦而已,陈柔也不是那种思虑深重,心思深沉的人,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也就不多想,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然后是周天,这两天聂钊不在办公室,林sir当然也不会针对他而采取行动,所以他只是带着陈恪走访回归仪式周边的商场和酒店等场所。
做戏做全套,他必须跟陈恪有足够的接触,然后再去聂氏,才显得合乎情理。
而在这两天里,聂嘉峻从米国买了几台最新款的ac,然后到湾岛了。
他怕自己一个人操作不来,还把嘉峪也喊过去帮忙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聂嘉峪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需要聂嘉峪来操作软件,帮他找到跟军营的电话号码非常相似的电话号码,以来做为虚拟号码来使用。
也是在这儿,俩兄弟碰到一个女孩子,一个名字跟他们细娘只差一个字的女孩儿。
她叫陈娟,今年16岁,正在读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