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俩人都专门的,仔细的清洗过,衣服也都处理掉了。
而既然检查结果,说血液和尿液问题都不大的话,应该就可以接触人了。
但聂老板的严谨在于,他自己要健康,他儿子就更要了。
再怎么都得多等一天,等他们皮肤表层的辐射彻底没了,他才好见儿子。
陈柔是,反正老板掏钱,儿子也是他的,而且她要计划下一步的行动,还要读一些关于添马舰内部的书和资料,就由着聂钊了,住宾馆也ok,吃喝不愁嘛。
不过于聂钊来说,夫妻都不在,他儿子一个人,跟着姐姐在异国他乡,到底过得怎么样呢,他喜欢那座主题乐园吗,这已经天黑了,他跟聂涵住的,是拥有观看烟花最佳位置的,最豪华的套房,而在看到烟花时,他开心吗?
在这一刻他们父子是同频的,也确实,阿远并不开心。
奶妈和聂涵俩扶着椅子,看着阿远呢,而他坐在椅子上,竟然神奇的,复现了他老爹平常喜欢的姿势,那就是,双手抱臂,二郎腿一翘,他又天真吧,又老成。
小脸憨嘟嘟的,可是表情却闷闷的。
外面大朵的烟花正在绽放,一朵比一朵漂亮,而且就绽放在他眼前。
奶妈说:“开心点吧少爷,看烟花呢,好漂亮的烟花。”
阿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聂涵举起相机说:“笑一个吧,姐姐给你拍张照。”
架不住姐姐太热情,阿远终于还是勾起了唇角,但笑的有点勉强。
他没缠着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来,也没哭没闹,是真乖,好乖好乖。
就聂钊打来电话,让他接,阿远接起电话时,也还是乖乖的。
爸爸问他吃饭了吗,他就答吃了,问他开心吗,他也说开心,但在听到妈妈唤阿远时,小家伙一下就决堤了,那个撇嘴流眼泪的程度,聂涵的一颗心都差点要碎裂。
陈柔是个特别坚强的人,当然,坚强就意味着冷血,以及共情能力不够。
她孤儿出身,从小没有被人爱过,也没有爱人的能力。
但在这一刻,阿远让她意识到,他有多爱她。
他声音颤颤的,小小的:“莽莽,你的小dudu,痛痛了吗?”
又说:“宝宝,宝宝可以,帮你,帮你youyou啊。”
所以他这一整天,商务应付着别人,然后一直在默默等妈妈的消息。
而在他想来,妈妈应该是病了,可他唯一知道的病只有肚肚痛,奶妈或者爸爸帮忙揉揉就好了,当听到妈妈的声音时他就不再应付,而且是积极争取,要见妈妈,要帮她揉肚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