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钊给了他一笔钱,董爷也提前分家,给了他一笔安家费。
可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永远赚到不到认知以外的钱。
所以阿康说:“别提了大小姐,我在东京买了房,最高位时买的,全部跌光光,而且太太跟我离婚,房子归她,而我……”又回到了解放前。
他刚才被瞧着跟他爸爸一样严肃,但是会耍小计谋的阿远给暗算了,恰好见小家伙低头去摸他的小玩偶,趁其不备手穿树叉来换。
岂知阿远一笑,右手一躲右手一抓,他手里的米奇竟然被阿远抓走了。
阿康止步:“大小姐,少当家的手好快啊。”
其实阿远在几个月的时候,手就已经很快了。
他因为才在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一开始会犯懵,但只要他了解了规则,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你是赢不了他的,陈柔解释说:“他从小反应就很灵敏。”
阿康走到了绿化带的尽头,只得止步,对着绿树墙摘帽:“大小姐慢走。”
他们是熟人,但也是天涯陌路人,就这一次偶然见面,按理就不会再见面。
但聂钊抱着阿远走了两步再回头,就听陈柔问:“阿康,你还觉得工作快乐吗?”
阿康也还没走呢,坦言:“我喜欢我的工作,可我……我想家。”
他喜欢变魔术,也喜欢给人们带来快乐。
可在第一次,携带着丰厚的身家来东京,并豪掷几百万买房的时候,他觉得他就像乔丰一样,是在塞外牧马放羊,过幸福的日子了。
可不是的,东京的房价不是腰软,而是斩脚脖子,而他的妻子竟然跟了个洋老外,离婚,卖掉他的房子之后,带着他的女儿一起,移居了米国。
他孑然一身,还每天要说空尼几哇和斯密马赛,他思念香江,思念故乡。
这儿香江人超级多,而只要有一个人看到聂钊,当然就会通知亲属朋友,然后就会有人追着跟着,那不,居然有个女孩子在远处说:“哇,他好亲民诶。”
还有个女孩说:“他竟然自己带崽崽来于耶。”
聂钊不是亲民,而是走得太急,保镖一多手续不好办。
再说了,他自己的崽,他不带着来玩,难道让别人带着吗?
宋援朝在劝几个围观的女孩子离开,聂钊怕她们看到陈柔又要大呼小叫,主动走到了另一边,距离比较远的地方。
阿远则怯怯问他:“爸爸,宝宝可以,看妈妈吗?”
聂钊捂过儿子的脑袋:“她马上就会回来,咱们呢,最好不看她。”
阿远点头,又举起他刚刚凭本事抢来的米奇:“介个,给凶凶哒,太公公!”
俩玩偶,一个送可爱的公公,另一个送凶凶的公公,他已经计划好了。
另一边,陈柔在问阿康:“我有个差事,可以给你一笔报酬,完事之后呢,你就要再来东京了,上大陆吧找差事吧,但是阿康,到了大陆不可以再行窃的。”
半天没声音,陈柔以为阿唐走了,但只听一阵簌簌响,密密麻麻的松针林里钻出一张被抹花的,小丑的脸:“等我,我马上去换衣服。”
瞧他那急的样子,显然也快憋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