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产业部。
多年来,它一直都是sea的经济大脑,是sea产业政策的制定者。
事实上,它并不仅仅只是sea的经济大脑,同样还是整个南洋经济圈的大脑——南洋经济圈,是一个早在二十年就已经形成的一个区域经济圈。
最初是sea、泗水、棉兰老美“自由贸易协定”,建立“南洋自由贸易区”,从而实现资本、商品的在三地的自由流通,后来大马、星洲以及暹罗、掸邦先后加入其中,其目的在于促进经济一体化,允许产品与服务在国家间自由流动。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sea开始大规模向他们进行落后产业的转移,而这不可避免的又带来了一个影响——sea对区域各国的经济指导,所以,慢慢的通商产业部也就变成了各国的经济大脑。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这个圈子里虽然各自发展,但是却存在着产业分工的。
当然,这种产业分工并不是指令性的,而是遵循市场原则的,且其各自也有其特殊产业。
就像大马,其借助伦敦毒雾事件的影响,在槟城设立“化工产业园”,吸引包括帝国化工在内多家英国化工企业到大马投资,又借助自己英联邦成员免关税的优势,吸引了大量英资企业。
因此其产业发展迅速不说,且正在进行产业升级,开始将落后产能迁往掸邦。
至于暹罗,则因为人口众多对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仍然有依赖,而掸邦地处内陆,也和暹罗一样依赖劳动密集型产业。
坐在车上的赵佩琦一边回忆着各国的产业特点,一边皱眉思索着。
作为通商产业部常务的赵佩琦,在两个月前履新,成为第一常务,这也意味着他将是下一任专务,作为职业官僚的他,从部里的干将到现在部里的第二人,一共用了二十多年。
而现在,他上任后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区域经济合作指导”——就是协调各国的经济规划方案。
“雁行战略的核心,并不是无序的产业转移,而是有序的转移合作,形成一个区域内互相依存的整体……”
“整体!这个整体应该是以sea为核心,各国为雁翼的整体,这个整体是互相依赖的。”
当年为什么签署自由贸易协定?
做为当年对美纺织品谈判的负责人,赵佩琦非常清楚,自由贸易协定就是为了避开关贸总协定的制约,当时除了sea其它国家和地区都不是关贸总协定成员,所以他们就通过向sea出口,然后再转口的方式对美国出口。
从那时起,他们就对sea是非常依赖的,而在依赖的同时,他们的经济也都成为了sea的组成部分,就像低端产业的血汗工厂一样,sea没有,但他们却有。
而现在呢?
他们要进一步实现产业升级。毕竟,他们不可能永远只做“血汗工厂”。
而这也是赵佩琦的工作。
sea不可能带着一群穷兄弟玩。
sea要发展,小兄弟们也要发展!
终于,汽车在国际开发署的大厦前方停了下来,但是赵佩琦并没有下车,他仍然在那里思索着,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掸邦”。
之所以会念叨着这个地方,因为在所有的小兄弟之中,它的情况最复杂,将来的经济转型也最困难。
毕竟,它身处内陆。
“不好办啊……”
把保姆车在大厦前方的停车场前停好后,方景仁慢条斯理地迈着大步,挺起肩膀,甩着两手,昂然地走着仿佛这条路是为他一个人铺的。他的方框眼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配这副眼镜时,眼镜店的人就很客气地劝说过他:
“四方脸型,再配上四方眼镜,会使人感到您过于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