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但还是狡辩道:“我们和你大哥二哥都没分家算一家人好吧?再说东西多少就是个心意,现在看人不都是拿这些东西吗?”
二舅妈也附和:“就是,我们的日子跟你们比不得,我们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就不错了……”
苏臻看向她们的目光打量,唇角带了几分讥笑,有些漫不经心的:“其实你们能来看我婆婆我很高兴,也很欢迎,就像你们说的心意更重要,有就多拿点没有就少拿点,但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把我们当傻子了吧?
更何况是真的担心我婆婆这个病人吗?你们就像是吸血打秋风的蝗虫,恨不能把我家搜刮的寸草不生。
二舅妈身上这件毛呢大衣是我婆婆的吧?当时八十多买的,大舅妈手上的镯子也是我婆婆的吧?保守估计也得六七十。
还有表哥你戴的这块手表是陆宴礼给我公公买的,上海牌的,价值200,大表嫂你脚上的这双皮鞋三十,二表嫂的这条烫绒裤子40。
你们拿四十多块的东西看望,却连吃带喝划拉回去四百多块钱的东西?这性价比简直是暴利啊,我就纳闷了,这亲戚到底是谁想走动啊?
什么时候穷都成为理由了?知道自己的日子比不过还要连吃带拿?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以后要怎么还我们?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想还?”
大舅妈和二舅妈面面相觑,两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当真是又羞又气。
大舅妈道:“苏臻你会不会说话?我是看在你婆婆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完没了了,这些衣服手表什么的,都是你爸妈自愿给我们的,她是知道我们的日子穷才给我们一些不要的东西贴补……”
“不要的东西?”苏臻指着她手上镯子:“这镯子是我们结婚时我婆婆才买的,还有那毛呢大衣她都没穿几回,表哥那手表是陆宴礼前几天才给我公公买的,他自己都还没舍得戴呢,哪里是我们不要的东西?
你们倒是知道好赖,看着件值钱的东西就舍脸扒皮的要,不给你们吧,说我们没有亲戚滋味,给你们吧,看看你们这副忘恩负义的嘴脸,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舍脸扒皮:没皮没脸。)
大舅妈气的半死:“苏臻我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跟我们说话呢?你还有个尊卑大小吗?我今天就要替你婆婆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羞愤之下,扬手就朝苏臻打了过去……
苏臻拽着钱淑云下意识躲开。
可她还是清楚听见了啪地一声。
苏臻诧异看过去。
陆宴礼站着她和她妈的前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一张脸面沉如水:“大舅妈把自己儿子儿媳教育明白了吗?就来管教我媳妇?”
大舅妈蹙眉:“宴礼?你来得正好,你听听你媳妇说的叫什么话,我们好心好意来看望你妈,她可好,阴阳怪气说了我们一大堆,还要赶我们出去……”
二舅妈也道:“就是啊,你看她把你表哥表弟打的,她可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赶紧把她赶出去……否则你家再有什么事,我们都不来了……”
“苏臻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要是表哥表弟被打了,那还是问问他们都干了什么吧!”
陆宴礼说着看向几个男人。
他像松柏一样立在那,冷静又淡漠的陈述着事实。
苏臻顿时开心了。
她看着他,两只眼像是被撒满了星光,璀璨又夺目。
二舅妈没想到陆宴礼这么‘是非不分’当即气道:“他们什么都没干,我亲眼看见你媳妇进门就去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