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秦妙惜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惶,脱口而出:“不好,他要跑!”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紫烟见状,急忙紧跟其后,焦急地喊道:“小姐,您慢点!”
片刻之后,秦妙惜赶到了钱百万的住宅前。只见石新哲等人正神色凝重地聚集在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秦妙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石新哲看到她,眼中同样闪过一抹错愕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秦仵作?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我正要派人去通知你呢!”
秦妙惜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通知我什么?”
石新哲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钱百万死了。”
“什么?钱百万死了?”
秦妙惜只觉脑袋瞬间“嗡”地一响,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都怔住了。
片刻后,她猛地回过神来,神色慌张,声音急切地问道:“凶手是谁?”
石新哲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凝重,语气低沉而又笃定地说道:“不,他并非死于谋杀,而是上吊自裁。”
“不可能,尸体在哪里?”
秦妙惜快步跑了进去,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儿,直往她的鼻腔里钻。她的目光被房梁上那具随风轻晃的尸体紧紧锁住,钱百万的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双脚无力地垂着,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跳着一曲诡异的死亡之舞。周围的衙役神情肃穆,手持长枪,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丫鬟们被拦在院外,只能伸长脖子,满脸惊恐地张望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妙惜刚一踏入屋内,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与疑惑。
她缓缓靠近尸体,绕着尸体缓缓踱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石新哲紧随其后,神色焦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用手背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看得如何了?那我让人把尸体放下来。”
为了保留最原始的案发现场,大家一直都小心翼翼,没敢挪动尸体分毫。
“等等!我再看看。”
秦妙惜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命令,顿时令石新哲愣在原地。
她先是踮起脚尖,伸手在空中比划着尸体离地面的高度,动作缓慢而精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随后,她蹲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认真地测量起脚边凳子的高度,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来,低声喃喃自语道:“高度是吻合的,钱百万踩在这凳子上,刚好能够上吊。”
但她的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怀疑,似乎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真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