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栩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鼻尖蹭过他衬衫的领口,像只撒娇的猫。
她在黎云笙身边,总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只要片刻不见,就想见,只要见了,就想贴得更近,只要贴得近了,就想在他怀里打滚、撒娇、赖着不走。
她贪恋他的温度,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那双总是冷淡却唯独对她温柔的眼。
“不回我话,又在闹什么?”他低头,下颌轻轻蹭过她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又藏着几分宠溺。
温栩栩却不答,反而抬起手,环住他两条结实的手臂,像藤蔓缠绕着大树,轻轻摇晃着,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我变成这样,不全怪我啊……主要是你对我太好了,什么都依着我,惯得我无法无天,现在倒来怪我?”
她仰起脸,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狡黠的笑意:“都赖你惯的我。你的锅我可不背。”
黎云笙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瞳眸,此刻墨色愈发浓郁,深得像一口古井,倒映着她娇俏的面容。
他凝视着她,良久,才低低地笑了声:“我对你很好?”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温栩栩却忽然安静了。
她眸光微黯,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随即,唇角缓缓扬起,是一抹缱绻而温柔的笑。
“反正,”她轻声说,“除了翠翠外,就是你对我最好最好。”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字字清晰:“你对我的好,不是能用语言算清的。你不知道……你向那个深陷泥潭的我伸出手时,是给了我新生。”
黎云笙听着,唇线微微绷紧,像被什么击中了心口。
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温柔却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眼脸逼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如此近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的颤动,能数清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
他细细地看她。
她的眼睛很漂亮,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凤眼的凌厉,又有狐狸眼的勾人,眼睑处像自带了眼线,深邃而迷人,看人时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惑人意味,像是不经意间就能勾走人的魂。
她的鼻梁高挺,鼻梁中间有一小块突起,驼峰鼻。有人说这不完美,可在他眼里,这恰恰是她真实感的来源。那一点微小的不规则,非但不破坏美感,反而让她多了几分知性与倔强。加之鼻头微微上翘,又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她的肌肤白皙柔嫩,像是上等的羊脂玉,透着淡淡的粉,唇色是自然的樱粉,此刻因呼吸微促而显得更加鲜活。五官精致得像是被精心雕琢过,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美得惊心,却又不显虚假。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神里有疼惜,有占有,更有深不见底的温柔。
“你总是这样,”他低语,声音沙哑,“明明最倔强,偏要装乖巧,明明最聪明,偏要装糊涂,明明贪恋我,偏要说是我惯的你。”
温栩栩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指尖,痒痒的。
“因为……”她轻声说,“我就是喜欢在你面前撒娇啊,你不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他轻笑着,指腹缓缓移向她的眼角,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湖面,带着微不可察的温热。
那触感细腻而暧昧,从她睫毛微卷的弧度上轻轻掠过,像是在描摹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