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傅京礼,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这已经不是他和许愿第一次在社交场合偶遇此人了。每一次只要傅京礼出现,许愿的反应便会变得格外古怪。
她不会刻意回避,却也绝不会主动接近,只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疏离与恍惚,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开来。
第一次遇见时,盛景炎只当是商业上的微妙关系,或许是竞争对手,或许是旧识。但次数多了,他便察觉出不对劲。
盛景炎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目光在许愿和傅京礼之间来回逡巡。
倏地,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了然试探,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他微微侧身,靠近许愿,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过她的耳廓。
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中,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问道:“你喜欢傅京礼,对吗?”
盛景炎能看得出许愿见到傅京礼后神态不对。
许愿顿了下微微垂眸,并没有说什么,盛景炎抬眸目光落在傅京礼的脸上,对方刚巧看过来,四目相对,盛景炎很轻很轻的笑了笑,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盛景炎和傅京礼,两人一个是浪荡子,一个是傅家绝对的继承人,真正的天之骄子,任谁都知道选谁才合适。
圈子里爱慕盛景炎的人的确不少,但很少有人敢真的去追求盛景炎或者跟盛景炎谈感情的,因为名媛们也觉得盛景炎只适合谈恋爱做情人,但不适合结婚。
但傅京礼就不一样了,对任何异性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对千金名媛来说傅京礼虽然难以接近,但更表示傅京礼“干净”。
盛景炎眸光微微闪了闪,他像是故意的抬手勾了勾许愿耳边的发,开口:“许愿,我比他干净。”
一句话,倒像是有点物化自己一般,但显然盛景炎并不在意这一点。
许愿有些错愕,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盛景炎抬头看了眼傅京礼,然后再次开口道:“许愿,我比他干净。”他又一次重复。
许愿茫然了一瞬,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盛景炎说错了,反正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不对劲。
“盛景炎,你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用这种方式……其实就算是你以前真的有过女朋友也没关系。”许愿想让盛景炎不必如此。
盛景炎却稍稍退开一步,微微歪头看着许愿扬唇轻笑:“我当然清楚我在说什么,许愿,你可能不知道,我大概是个恋爱脑。”
许愿:“?”又疯了?
许愿觉得盛景炎多少有点毛病,哪有人说自己恋爱脑的。
但明显盛景炎完全不在意自己说自己恋爱脑,偏偏还有那么点引以为荣的感觉。
这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许愿实在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没发烧,那估计是疯了。
许愿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盛景炎却在笑,笑意很明显,在许愿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非常配合的弯腰低头凑到她手边方便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