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敞亮的书房内,烛火跳动。赵毕身姿笔挺地站立在厉珏琰面前,双手抱拳,恭敬说道:“王妃今日盘下了一个铁匠铺子,王妃手底下的人手似乎有些短缺,听春花说,明日打算去人牙子处购置些人手。”
厉珏琰缓缓抬眸,烛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购置商铺用来做生意,买下田地用于耕种,这些倒还说得通。可一个靠近河道、毫无用处的林子,纯粹就是在浪费银子。如今又弄来一个铁匠铺,这般花样百出的,到底想干什么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明日本王会安排几个退伍还乡的士兵混在其中,你和春花挑人的时候可要多留个心眼。”厉珏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赵毕拱手行礼,恭恭敬敬道:“是,属下明白。”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
温妙妙看着纸上绘制得极为精细的图纸,又匆匆扫了几眼建立橡胶作坊的各项事宜,以及制作轮胎的工艺。烛火晃了晃,映出她疲惫却满足的神情。随后,她放下纸张,用力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嘟囔道:“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
第二日,晨光熹微,春花和赵毕正要出门时,温妙妙将他们唤到房内。房间里,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温妙妙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发髻,一边仔细叮嘱道:“先买五十个,男女各一半,要是能有识字的就再好不过了,让李管家把杂院的空余房间彻底清扫出来给他们住下,还需培训些时日才能派他们出去做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是。”春花屈膝行礼,她被李管家指派到王妃身边后,没伺候王妃几天,反倒整日在外奔波忙碌,比之前劳累了许多。此刻,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
来到人牙子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嘈杂的气息。牙婆子早已认得春花,满脸疑惑地迎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问道:“姑娘昨日才来过,今日怎么又登门了?”心里暗自琢磨,莫不是昨天那几个打铁的奴仆犯了错,今日上门来找麻烦,还特意带了个护卫。
春花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主家安排再购置些奴仆,把人都叫出来,让我们好好挑选挑选。”声音清脆而坚定。
牙婆子一听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有生意上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说道:“好嘞,姑娘稍等片刻,我马上把人全都叫出来。”说着,便匆匆忙忙地朝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整齐地站了好几排奴仆,约莫有两三百人。他们或神情麻木,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春花对牙婆子说道:“识字的都站到前两排来。”声音响亮,在院子里回荡。
一番仔细打量、审视后,春花和赵毕很快就精准地挑选出了五十人,交了银子,拿了卖身契,便带着人返回了王府。一路上,新购置的奴仆们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下午,阳光炽热。温妙妙将自行车图纸郑重地交给赵毕,双手捧着图纸,递到赵毕面前,“把这些交给铁匠铺里的铁匠,让他们好好钻研琢磨,务必尽快把上面的东西打造出来,一定要注意保密,绝不能外传半点消息。”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