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让人总想保护她,当她注视着你时,又让你觉得她温柔的很疏离,像是雾中的一朵花。于是你更加想要靠近她,以为自己即将触碰到了,又被她的一句话轻轻推开。
这就是成熟姐姐的魅力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好晕。
“我能做很多,我可以照顾你,我之前暑假的时候接过打理花园的工作,我...我还能辅导学习,我是说以后,等你的宝宝出生了....”
少年说着说着就懊恼的把脸别过去,五官挤在一起。
靠!好逊的回答。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而且她看上去什么都不缺。
这一刻,lom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是那么悬殊。
她对自己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月亮。
然而下一秒,lom听见她笑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来,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少年闻言眼中迸发光彩。
“我爸爸需要泰文老师,不需要教的多深,日常简单沟通就可以了。”
其实初夏给爸爸请过老师,但对方要么是纯泰国人中文一般般,要么就是对爸爸带着有色眼镜,当着她的面对爸爸很礼貌,关上门却相处起来很不耐烦。
她观察过几次lom来送餐时对爸爸说话的神态,他是个适合的人选。
lom大起胆子问她:“那你呢.....你不需要泰文老师吗?”
初夏一笑,用泰文回答他:“我以前在这边住过,基本能听懂。但我的身份让我不论说什么语言,都会有人来迁就我。”
当你拥有权力的时候,你会发现身边都是‘好人’。
少年一怔,垂下头,闷声闷气道:“嗯,我会好好做的。”
初夏看出他的情绪,但一笑置之,只说会付报酬给他,同时生出些许恍惚。
如今,她也是站在天平倾斜那一端的人了,而对面的少年,被她的重量高高抛起,飘在半空,忐忑而挣扎。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当你的砝码足够重,怎样对待别人,真的全靠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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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市。
沈甚远今天出院,沈馥郁早早安排车把父亲接回来,到家时吴雅梅正在端菜。
“妈,李阿姨呢?怎么是您自己做饭?”
吴雅梅头发全白了,神情麻木,说话音量也不如往日大。
“我让她走的,咱家就这点人,如今也用不着佣人了。”
沈馥郁皱眉道:“我上个月不是给您家用了吗,您不用担心花销的问题。”
吴雅梅不做声,只说:“先去见你哥吧,然后下来洗手吃饭。”
沈甚远坐在轮椅上,带着毛线帽,瘦成一把干,静静无言。
沈馥郁上楼进了她哥的房间,拿打火机点了香,对面前的照片念叨:
“哥,我打算和晋城矿业的少东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带喜糖。沈家我会撑下去,你放心。”
“对了,爸出院了,不过还是老样子。”
“妈挺好的,只是你不在,她没了唠叨的对象,现在比以前安静了不少。”
“哥,你和初夏还有我的小侄女在那边都好吗?爸妈虽然怪你狠心,但他们很想念你的,我也是。”
沈馥郁在空荡的房间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楼下吃饭。
她看见一旁的空椅子前也摆了碗筷,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的依旧沉默。
之前是因为饭桌上有规矩,现在是因为三人都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
从沈家离开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