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让人情绪激昂的同时把钱给挣了,你就说我这个警-匪片题材的题干行不行吧。”
“题材没问题,受众很广,但框架怎么搞?”莱曼哈哈一声,“我怎么感觉框架很简单。你等我梳理一下大纲,我再找你聊聊。”
夜晚,拉斯特庄园的书房里。
一张书桌一个椅,一杯咖啡一个人。
伊娃去巴黎购物去了,莱曼一个人安静的对着空白的文档思索着情节。
首先,惩恶是必须有的吗,这是警-匪片的核心,也是最关键的矛盾对立点,但怎么恶,才花心思,能让观众被气得牙痒痒的同时有股正义感,那就能带入主角这位公职警察的角色,得到情感上的宣泄。是有套路可循的。
类型片吗,万变不离其宗,每个题材所包容的元素大致都有各自的特点,无非是挖掘其核心定位的同时,梳理好故事,能做到为题材服务。
比如带点喜剧色彩的《笨贼妙探》;带点惊悚的《盗火线》;带点科幻的《机械战警》系列等等等等,本质上在强调身份感的同时,执行正义,打击罪恶。
当然莱曼想写的不是上述举例的几个方向,有点类似《盗火线》,但《盗火线》里面的犯罪有点浪漫化——迈克尔-曼导演在拍出这部经典时,将每个人包括罪犯的性情和情绪上的孤独描绘得太入微了,很有男人味,反倒缺了一点打击坏人的舒爽。
换句话说,《盗火线》瞄准刻画的角色不全是警方,显得坏人坏得不够,虽然加强了戏剧性,演员们发挥得更是到位,营造了一种强强对立的质感,却不是莱曼此时的心境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
聚焦底层执法的难度,聚焦坏人作恶的潇洒,然后再打倒事先竖立的那个坏蛋,实现情绪上的起伏。
如果是5年前的他,面对这么一个方向肯定不这么想,就算拍警-匪片,聚焦底层执法,最后的结局也是坏人利用自身的影响力或财力戏耍主角,弄得主角家破人亡什么的,本质上以嘲弄制度为主,文艺性强些,但他现在已经很难在乎什么文艺不文艺、深刻不深刻了。
骨子里他确实还想着拍些有内涵的作品,但绝不是为了拔高而拔高,充分挖掘人性幽暗。
探讨不那么沉重的主题,可以说是近年来他一直在做的,也可以说,没事思考一下漫威的制作方向,关注漫威粉丝的反馈,给了他很大程度上的关于叙事手法上的影响。
他不再那么在乎影评人的评价,也没那么在乎奖项的颁选,纯粹是为了如何叙事而叙事。
主题越发明确,越发照顾受众门槛。
所以,仔细的梳理一遍自己想要的成片效果,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主线出来了——一个小警察斗倒了有钱人家的恶棍。
这种“为富不仁”被送监的电影一旦拍好,很容易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热潮,席卷工农、以及学生等群体。
为什么?
因为黄世仁般的人物全世界都讨厌,这迎合了人民的某一类道德需求。
要是这天下,越坏的人越能得善终,不就意味着秩序崩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