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耐烦的语气,也是很急。毕竟他两天都待在这个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也不能跟我通电话,这是他最郁闷的一点。
我知道,我和孩子都是他的牵挂,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亲人,他不念着我们,还能有谁念着我们呢?
艾伦走到他的面前来,唇线紧抿:“已经在抢修了,刚刚要是没有发现有信号,我也不可能叫你。不仅仅是你要打电话,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打电话。”毕竟这是在热带雨林,还有未知的危险。
他们所带的物品只能够他们撑过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却是很短,最长也不超过十天。他们若是想在十天里找到导致秦翌年心绞痛的植物,或者是其他物种,怕是有点难度。因为在这片雨林里,很多东西都是未知。
秦翌年不说话,但是内心依旧很愤怒,他紧紧的捏住手机,有想砸手机的冲动。
也有想不顾一切冲回h市的冲动,可是,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却是在告诉他,不能。回去了,所面对的是更多的痛。
母亲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忍受才会选择自杀,他已经撑了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没办法撑下去,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出现最糟糕的结果,他也不可能跟着席博士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说到底还是因为怕死。
是啊,怕死,怎么可能会不怕死呢?他还有未曾长大的孩子,他还有老婆,他对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规划。他不想死,不想放弃啊。
所以,很多情绪和无奈都必须要忍下来,否则的话,他以后哪里有什么机会再谈余生呢?根本就没可能的。
“你看着吧,如果有信号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秦翌年抿了抿唇,然后拿着手机进了帐篷。
艾伦是在他身后应出声的,低低的一个字,但却包含很多。因为,艾伦也有所想的人,也想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只是,没有信号,望着满格电的手机又只能无奈的将手机给放下。
而我,后来很久才知道,原来秦翌年在没有信号,没有办法联系到我的时候给我打了很多很多通的电话,也给我发了很多很多的短信。
当然,这些都是在后来。
我在飞机上,薛启迪就坐在我的旁边,我想要换位,但是我旁边的人就只有一个薛启迪,而其他人根本就不愿意和我换位置。我没有办法,只好充当聋子跟哑巴。但是薛启迪并不这样想。
他朝着我轻嗤了一声:“此刻是不是反悔了?然而你现在后悔都没有用,你已经上了飞机,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你得知道,为了这项实验,为了把你弄到身边,我也花费了很大的代价。”
我拧着眉,却在思考着薛启迪的这句话,什么样的大代价?难道是从一开始的蓄意谋划吗?还是……
我很想弄明白薛启迪这话的意思,于是警惕性的看着薛启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花了很多的代价?你从一开始就在蓄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傅锦年?”
然而,我这样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傅锦年如果就是他的话,秦翌年也不可能没有发觉,就算整容,也还有很多生活脾性是像的。
“你是傅锦年的人?”
我依旧很警惕,盯着薛启迪的视线并不松开。
但是,薛启迪却因为我的话笑了:“你不要断章取义行不行?不要因为你身边有人对你们有想法,就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是假想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