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赵抗美想到去了什么地方,会在那里留下什么,同样也会带回来什么。
因此他一把火将现场烧了干净,但是留下了自已的身影,纵然不清晰,按照修复过的照片找人难,但是找到了人再对比照片就简单了。
他也把自已的车里里外外清洗了干净,但是百密一疏没想到车位上残留的轮胎印有黄泥残留,而城区都是水泥路,黄泥的成分一分析,就发现和虎子岭那边对上了,或者说这轮胎印上残留的黄泥,每一层对应的都是不同地方的尘土,而这些地方串起来就是城区开往虎子岭的路。
就凭这些,申请到了对赵抗美居住地的搜查。水淼在现场擦了一天的指纹,还有证物收集,可惜找到决定性的证物。
“针对赵抗美的审讯很难进行,他交待自已那天其实是去了虎子岭,但是是去偷猎,用的还是藏在他师傅家里的猎枪,甚至还打到了棒鸡,在他师傅家吃了一顿。他知道这是犯法的,所以隐瞒了情况。”而眼下,他要是再嘴硬,那就要背上杀人犯的嫌疑了,两害取其轻,只能将自已做过的事情交待了。”
钟文武说到后面都无语了,“至于搜山那次,他还是去打猎的,人多了他就害怕自已被发现,所以躲躲闪闪。”
“他撒谎!!”吴晓龙已经见多了狡猾的罪犯,一听就知道这是为掩盖自已的罪行特地做的事情。
“证据呢?要拿出证据来才行!赵抗美的家里有什么发现吗?”钟文武问向水淼。
“偷猎的证据有,但是能够指证他杀人的证据没有。赵抗美近期应该也进行过大扫除,很多痕迹都给清除掉了。”水淼摇摇头,法医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只有存在他们才有可能发现,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如果非要查,可以从他发家的时候入手,当初赵抗美条件也就一般般,但是他下海经商的时候,是很有钱的,那些钱是哪儿来的,道上说他是靠偷猎走私挣的,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怎么在短时间内挣下这么多钱?!”会议室里,本地的一个刑警大队长说道。
“这是一个方向,雁过留痕,当初多了这么大一笔钱,赵抗美再小心谨慎,但是有钱和没钱终究是不一样的,他说不准哪儿露了马脚。老彭,这个方向有你们小队去排查,务必掘地三尺查仔细了。”领导吩咐道。
“钟局,你们这边呢?”
“我们这边也商量了一下,一个是等铜南那边的回复,看看陈兴飞和陈家三兄弟之间的关系,另一边,我们还是准备去虎子岭看看,赵抗美来往虎子岭那么多次,我觉得总归能查到什么。”
“成,那我派人听从你的差遣。”
水淼再次来到虎子岭犯罪现场,地上焦黑一片,都烧没了,再加上各种脚印痕迹,根本查不到什么东西了。
水淼站在缓坡上,往下看,就是尾巴村。
“怎么了,看的这么入神?”吴晓龙站至边上。
“你看,这到秦老爷子的家就是一条直线距离。”水淼指了指正下方的房屋,正是村口第一家秦老爷子的家。
只不过这直线距离可以说都是陡峭的岩壁,人卷成一个圆环,一句滚下去还差不多。“这也太陡了。”吴晓龙往下一看,几乎呈九十度直角了。
“对我们来说有点困难,但是对于经常跑山的人来说,有踩脚的地方就如履平地了。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