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祭司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犹豫,立刻将信中的内容脱口而出,声音甚至有些发颤:“罗曼蒂斯帝都大祭司宣布……拉穆教将不会援助我们镇压亚历山大异端,并且……并且公开宣布所谓的阿哈德尼亚宗教改革为拉穆教的合法分支。根据皇帝维特拉尼斯的法令,罗曼蒂斯帝国表示支持赞赞王国,并承认其合法性……”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教皇的心上。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疯狂飞舞,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他怔怔地坐在王座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东方的盟友,那些他们一直以来寄予厚望的力量,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从背后给了他们这样致命的一刀!
大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加沉重,仿佛凝固了一般。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教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脸上的肌肉因为压抑的怒火而不住地抽搐,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暴怒,猛地从王座上直起身子,破口大骂起来,声音嘶哑而狂躁:“逐出教会!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有整个拉穆教会,从此以后都被逐出教会,永远被打入地狱深处!该死的叛教者!如果你们选择与异教徒站在一起,那么你们将受到同样的惩罚!”
红衣祭司被教皇这近乎失控的反应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在他看来,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过冲动,甚至毫无道理。
罗曼蒂斯帝国的倒戈固然令人愤怒,但直接将其逐出教会,无疑是把事情推向了无法挽回的境地。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清楚地知道教皇目前面临的困境,也明白教会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这些都足以让他说服自已,不要再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激怒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教皇。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用一种顺从的语气回应着这位拉穆的代表,声音平静却难掩一丝忧虑:“我会准备一份公开声明。”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但冕下,如果你坚持这样做,那么我们两个教会之间的分裂将不可避免。我希望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说完这句话,红衣祭司便不敢再多做停留,担心自已的话语会引来教皇更猛烈的报复。他匆匆行了一礼,便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大厅。
厚重的门被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教皇独自一人留在了逐渐昏暗的大厅里。
拉穆大圣殿的大厅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壁上烛火跳动的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
教皇缓缓重新坐回王座,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咬着牙,牙齿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要将那些背叛者一口咬碎。
片刻之后,压抑不住的咒骂声再次在大厅里响起,充满了绝望与狂怒,回荡在冰冷的石柱之间,久久不散。
“亚历山大!”教皇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针,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如果你还能认清自已如今的处境,乖乖顺从教会的意志,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但你过去犯下的那些罪孽,还有你将要亲手铸成的滔天大错,必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赦免!”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对面的人焚烧殆尽,“就算我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让你屈膝臣服,让拉穆大圣殿重新执掌整个拉穆教世界的权威!”
伦萨之战的速胜,距今已近一个月。硝烟的余味尚未完全散尽,亚历山大的军队在原地等待着后续的增援部队与充足的补给物资后,便马不停蹄地向着帕马城进发。
此时的猎兵团中,已有数百名士兵配备了新型的施密特针式步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枪身上,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尽管装备这种针式步枪的士兵,与仍使用传统前装猎兵步枪的士兵人数比例大约是1:3,但这足以让整个军团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
至于亚历山大麾下的其余军队,他们手中握持的仍是1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