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夫见状面皮发青,有些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若不要,我也不强求,你去别处医馆买药。”中人年低下头喃喃道:“可是城中别处医馆根本没有治病的那几味药,只有这余庆堂有。”医馆大夫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了,救命紧要,银钱身外物。”中人年无奈道:“这五两银子可是我给人家做长三个月的工钱啊?”袁承天道:“大叔,这五两银孑我不要你还。”他将银子撂在桌上。这时他身上名册落在地上,弯身捡起,正被进来一人看到。这人脸上露出惊诧,随之便泰然之若。快步进来。医馆大夫见了此人,忙道:“东家你来医馆有事么?”说着起身打恭极是恭敬。来人道:“你们的说话我都听见了,何必难为这位世兄,这五两银记在我的帐下。你难道不知道素日最见不得穷人的苦,你忘了我怎么教导你们行善济贫为我辈所为,不要忘了悬壶济世,济世为怀的初心,否则天理不容!”他慷慨陈词,直说得这医馆大夫无地自容,同时心中纳罕平日里也未见他如此怜贫恤老,今个儿为何性情大变,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只好将银子还给袁承天。袁承天不受。这进来之人脸有不快,道:“公子你不把我当朋友么?”袁承天道:“怎么。”这人豪爽道:“在这城中谁人不知我李道德,及人所难,是个豪爽的人,你若不收下便是瞧我不起。”袁承天见再不收下,便是让人家下不了台,便勉为其难收下。中年人感激地看了这李道德,说声多谢便捧着药回家。
李道德看看袁承天道:“小兄弟今日你我一见顷心,甚是投缘,不如去我山庄,我做东,咱们痛饮三百杯。”袁承天见他说的真挚,也不便推辞,便答应。医馆外停了一辆马车,二个人在马车上相谈甚欢。袁承天觉得他像个大哥哥,很是投机。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出城左转右拐在一座庄园停下。
两个人下了马车。李道德在前引导。只见庄园大大门楣,横匾四个大字“仁义山庄。”庄中的人见了他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出。袁承天心中觉得诧异,怎么这些人见了这李道德都不敢大声说话,心想也许这李庄主管理庄园严谨,尊卑有序,不可乱了规矩,所以仆人见了便不敢高声说话。
客厅门楣之上一块扁额,上写仁义信耻,心想这李道德庄主看来是仁义传家,在张家口城中生意也做的兴隆,心生好感。李道德在客厅坐下,命下人摆上酒席。他举杯一干为尽,笑道:“还未请教小兄弟名姓?”袁承天道:“小的名姓何足挂齿,怎如庄主仁义为先!”李道德见袁承天不愿多说,也不相强,笑道:“小兄弟这是我窑藏十年的山西汾酒,来干一杯。”袁承天见盛情难却,只有杯来干尽。李道德笑道:“我看行藏小兄弟身有武功;也是现在虽未兵荒马乱,可是盗贼时有,害得人心惶惶,还是会些武功还是好的。”
袁承天放下酒杯,说道:“我一路北来时见镇甸之中有草标卖儿的人。唉,苍天何其不仁,让好人受磨难,恶人得富贵,庄主你说公理正义何在?天下何日方是太平?”
李道德脸似乎变了变,忽尔问道:“小兄弟你觉得这酒怎样?”袁承天忽觉头晕目眩,刚欲说话便不受控制,跌倒桌下。李道德见状收起那和蔼长者风范,阴冷笑道:“小子,你身上有丐帮名册,决非好人。被我撞见,我自然不能匿而不报,否则可干联重大。你们这些忤逆反上的乱党,不好好活着,非要与朝廷作对可不是自寻死路?这可怨不得我李道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