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眼见先前人人都可以随意拜谀袁氏宗祠,而今却是重兵把守,外人不得靠近,更遑论于拜谒。他心中不觉酸楚,随之又恨意上来,心道:大师兄你何苦处处与我为难?你以为你杀了我,便可以随意为之,只怕这摄政王也不容许,他早已提防于你?只是你自以为是,心底里不愿承认罢了。想想你害死了师父还有白莲宗主白莲花,也便是你的爹娘,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残害下同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气极之处,不由一掌拍去,竟将这袁氏宗祠前广场上那立旗改大石拍得纷碎。这一下可惊动了那把守的官兵,只见一名长相狰狞的军官手持长刀走来,怒声喝斥道:“兀那子,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无事生非!”着左手抓来要拿袁承肩头,在这军官眼中这袁承也只是平常的一个少年,又能有多大本领,纵然可以将石头拍碎,也不足为奇,只要多练掌力世上之人,人人都可以做到。所以他便毫无顾忌地去拿这袁承,心想这还是手到擒来之事,所以他想都不想,便要逞能拿人,而且下手极狠,想要一下捏碎袁承的琵琶骨,不可谓不歹毒。
袁承见他手来,右手化掌啪地一声击中他的腹,反而是反发先至,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军官哎呀一声,脚下不稳,跌个仰面朝。他不知道袁承此掌发出,犹有后力,所以他承受不住当众出乖露丑。他身后众官兵见官长吃了亏,岂能干休,一声呼啸抻刀张弓前袁承杀来!
袁承见这群獠杀来,心想:平者你们也惯使歹毒手段,残民以逞,如果今日我不出手,任由为之,也是是无理!他并不取那背后轩辕神剑,心想:只要惩他们也就是了,何必多伤人命,虽然他们不仁,我却不能无义,因为上有好生之德,师父在世常非十恶不赦之徒可杀之,余者还是不杀为壤,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正因如此大师兄傅传书几次三番害他,他都以德报怨,可是他有时却忘了你虽对人家以德报怨,请问何以报德?只是有时袁承往往忽略这些,所以他有时险些被人害死,这也是他宅心仁厚之处。这些官兵见这少年明明背后有长剑却并不拔出杀人,反而以双掌对敌,还以为他故意卖弄武功,却那里知道他素来心怀仁慈,不欲多杀人命,那样是对生命蔑视,除非事不得己才开杀戒。适才那受辱军官,此时正押阵督战,心想:我不信这众官兵奈何不了你一个区区少年?他见这袁承指东打西,指西打东;指南打北,指北打南,一时间掌影翩翩,将官兵打得鬼哭狼嚎,不成模样,心下自是不甘,心想:你区区一个少年,我实在不信制伏不了你。他劈手从旁边官兵手中夺过一张强弓,搭箭而上,嗖地一箭射去,向着袁承的眉心而来,是要一箭亡命。袁承虽应对官兵,可是却是眼看六路,耳听八方,忽见有羽箭射来,便竟于百忙之中,将来箭拿住,然后一折两断,狠狠抛在地上。这时又有几名不知死活的官兵挥刀砍来。袁承闪身堪堪避过刀锋,然后出手喝道:“别动”,于刹那间点住这几名官兵的穴道,一时不能动弹,再也不可以肆无忌惮地挥刀砍人了。
这时官军已齐齐搭弓上箭,只听那为首军官一声长喝,只见万箭齐发。袁承此时身形完全暴露在人家弓箭射程之内,如果再不拿东西挡护,只怕自己要被人家射成刺猬。他便顺手提一名穴道被制的官兵挡护于身前,只听弓箭射来,完全射在这名官兵身上,只听得他惨叫连连,不一刻头脑一耷,便自了帐。为首军官见这袁承竟然拿清兵作护盾,顿时气得无以复加,又搭弓射箭,心想:今日我便不信拾掇不下你一个浑子,否则我这把总也不用做了,手下这几百名兵丁也不用管了!他射了几枝响箭,见伤袁承不得,气得七窍生烟,只因袁承以那清兵尸身为掩护,所以纵使再得的弓箭也是无功。这位把总见弓箭不奏效,便弃之不用,从腰间取下雁翎刀,身子前行,向着袁承砍去,同时以目示意,要身后的兵丁乘其攻击之时从背后袭击于这袁承,因为他腹背受击,便不能左右前后兼得,这样或可将其拿下!
袁承见他们四下围拢,意在出其不意将自己歼杀于此,心想:便是你们这几个鹰爪子也要行此鄙劣手段,实在为人不堪。他见自己再不拔轩辕神剑,只怕便有性命之虞,当务之急也顾不得悲悯人,对恶人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否则理公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