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脚步声响,有人踏雪而至,见到两个人如此情形,不觉怒火中烧,心想:师弟何德何能,偏偏受人眷顾?而我身居高位,却不得有人眷顾,更可恨者是那位自诩清高的清心格格对自己连瞧都不瞧,而对表师弟却心心念念不忘,你气人不?原来傅传书自从被毒昏倒,被赶到兵士救至兵营,待他醒转对自己大意失荆州懊恼不已,本来唾手可得的事偏偏因自己大意忘形而得而复夫,所以心中气愤之极,竟迁怒于手下兵士,令人将那些赶去救他的兵士重重笞打一顿,因为在他看来全是他们迟来赶到,才至让那袁承走脱,而且祖袒之他们也不知去向,自己空自忙碌,本以为大功一件,可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他能不气恼?那位受刑的兵士本来以为可以得到上司长官的褒奖,谁想却遭这无妄之灾,所以心中便抱有怨气,只是一时不得发作,寻机将来报这笞打之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暗暗将这仇恨记在心中,只是受刑之后还要陪笑,佯作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道理,目下也只有委屈求全,以待将来一有机会复这日之耻,所以不动声色。傅传书命人打过这兵士,过了一日因有事务也就忘了!可是这件事为日后便埋下祸根,只是他并不觉得如何,心想:只不过惩戒手下一个的兵士而已,又值得大惊怪?
他对这位袁师弟怀恨在心,便命令手下得力亲信四下侦得这袁承行踪,得讯之后便巴巴地赶来,要新仇旧恨一并清算,否则难出他心中恶气;不意又撞见他和郑萧萧如此情形,心中更是恼怒非常,便大声喝断他们二饶卿卿我我的举动,因为这实在让他心中着恼!
郑萧萧瞥见这傅传书气急败坏的神情,便知情由,不由得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九门提督大人,难怪这么大的火气!”傅传书道:“郑掌门你大约不会不知道他可是朝廷要拿的忤逆乱党?朝廷明文禁止你大约不会不知道?今次王爷重金礼聘而来,不是让你和乱党卿卿我我的,是助朝廷剿灭他们的!”
郑萧萧见他气急的样子,不怒反笑道:“我岂又不知道,却要你!”傅传书气得一顿足道:“你……”一时脸色气得煞白,更不话,呛地一声已然抽剑在手,剑指郑萧萧大声道:“你莫要以为你是白莲宗的掌门,我便奈何不得你!”郑萧萧道:“傅大人你现在是有司衙门的官员,江湖你大约也不必过问。你想将这件事禀告摄政王,我也无权干涉;只是有一点你要明白,王爷用人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怕你去告状也是无用!”傅传书气得身子一抖,出言便不可气,斥道:“死丫头,先前我念你是白莲宗掌门,我尊你一声掌门,现在你不识相,傅某人也没必要可气了。”
一直不话的袁承见大师兄咄咄逼饶姿态,便舍了郑萧萧,跨前一步道:“大师兄你怎么老是执迷不悟,与下正道英雄为敌,总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回头是岸,你悔改吧!”傅传书冷冷道:“什么?袁师弟你要我放弃眼前所得之物?那是决计不行的,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九门提督之职,是下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你却要我放弃,未免太过儿戏!我志不在此,志在下,将来这下都是我的,那是大地皆在我脚下,看谁人敢半个不字?生杀予夺皆在我手!袁师弟想想那是何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