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炔!
他怎么会在这?!
萧炔三年前就失踪了,皇室派人多方巡查,可依旧杳无音讯。
他可是陛下最宠爱的一个皇子,生母虽是北凉胡姬,胡姬死后他便被记在皇后名下,备受宠爱,给足了体面。
若是这辈子做个闲散王爷,那也自在得很。
可他为何消失了三年,如今却像被追杀的模样?
魏月昭垂眸思索。
男人将长剑收回,又掏出短刀抵在她的身后,声色阴狠,“带路吧,二姑娘。”
青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挟持着魏月昭上了马车,眼泪掉落,她慌忙跑去魏府。
萧炔自上了马车便收回了短刀,虽面色惨白至极,身子也不住地踉跄,可却无时不在关注魏月昭的动作。
“我只要求出城,若二姑娘乖乖听话,那我们都相安无事。”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劝二姑娘最好闭上嘴,不然午夜梦回,没准命就没了。”
魏月昭还算冷静,闻言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向着城门驶去,萧炔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臂间不断地有血渗出,落在绒毯上,很快便成一团血色。
看守城门的护卫并非酒囊饭袋,近来茉莉杀人案更是让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只怕这血腥味,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怕我?”
萧炔赫然睁开眼看向她,眸光锐利。
“公子与其想我怕不怕你,不如想想待会儿如何瞒过城门护卫。”
毕竟这是她的马车,她可不想担上莫须有的罪名。
魏月昭皱着眉扯下一截布来,舒展面容,凑上去将他的袖口撕开。
臂弯处有一道箭伤,已经溃烂了,渗着黑血,似乎是中毒之相。
萧炔虽满脸警惕,可心中却无端地相信面前的女子,他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心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今日之事迫不得已,还望姑娘见谅。你若助我安全出城,我必不会对你动手。”
魏月昭眸子低垂,抬手便夺过他腰间的短刀,在萧炔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刀刺向他。
萧炔正欲惊呼但马上便紧紧咬住牙关,唇瓣抿紧,嘴角留下一丝血迹,只觉臂弯处的伤口已疼到麻木,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冷颤。
“若不将腐肉剜除,你必死无疑。”
魏月昭将最后一点看得见的腐肉剜除,见渗出的血不再那样漆黑。
她从怀中掏出那瓶谢珏给的伤药,还好带了,将药撒上去便紧紧包扎起来。
见萧炔面色仍然苍白,魏月昭没有多话,弯身回了位置。
“魏家二姑娘真是有意思,宫内的伤药都能随身携带。”
他的话里有淡淡的讽刺,冷汗直落。
一路驶入城门,萧炔侧身躲在马车内,虽身子虚弱,可手上却依然握紧那把长剑。
见魏月昭下了马车,与护卫周旋了一番,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今日之事我在此谢过,来日再见,必报恩情。”
不过片刻,便再也看不见那道人影。
一切事情尚未可知,萧炔今日所举也只为求活命,并未伤她半分。
只是她好奇的是他为何逃命?
方才她没错过提及魏府时他眸子里暗暗的考量,难不成,他也与南诏有关?
魏月昭轻叹一口气。
心想回城中定要好好查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