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哪也不去!”青桃砰地跪到地上,“我要陪着姑娘,求姑娘别赶奴婢走!”
她面色慌张,眼圈红了起来。
魏月昭轻叹一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我是怕,连累到你。”
“姑娘,就算刀山火海,奴婢也愿意陪你!”
魏月昭心中升起一丝感动,连陌生人一样的青桃都愿意陪自己,可自己的家人们却要置自己于死地。
何其可笑?
与此同时,漳州。
萧炔半路不曾停歇半刻,拖着一身伤痕入了城门。
城门处有两人来回走动,面色焦急的等着,甫一看到萧炔就疾步迎了上来,大惊失色。
“三公子!”
二人连忙将他扶上了马车,急的眼珠子直转。
萧炔已然撑不住晕死过去。
而漳州吏部尚书陈襄的老家府邸内,谢珏高坐在躺椅上,白玉骨扇摇晃着。
有人暗声走进,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白玉骨扇停,他缓缓笑了起来。
几个时辰前,他到达漳州直闯陈襄室内,彻查漳州海盐银两贪污、赋税征收一案。
此刻府邸内已被翻了个面,陈襄跪在地上,早已被吓破了胆。
“谢大人,下官、下官到底是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谢珏面色阴沉,神色都染上了几分愠怒,“陈大人派人灭口时,可想起犯了何事?”
萧炔负伤而回,至今昏迷不醒。
那派去灭口的人,不是陈襄,又是何人?
“世子。”
一人捧着几沓账本奉上,无疑是陈襄贪污赋税、插手海盐的证据,
看见此本,陈襄瘫坐在地上,心如跳雷。
“谢大人!谢大人!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他身子僵住,只觉从头到脚的寒意席卷全身,脸色惨白如纸,“我,谢大人,求您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不敢了!”
陈襄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当时只是利益熏心,没计较后果,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钱,一时忍不住,这才答应了那人的.....
“陈大人,那些银钱,去了何处?”
听此言,陈襄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鬓边也开始渗出冷汗。
谢珏是什么人?统领缉狱司多年,无人不服,最主要不服他的他都杀了!
落到这煞神的手里,他不死都伤。
抬眼看向高作上位的谢珏,跪爬着走近,“谢大人,下官若如实相告,您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命?”
谢珏轻笑,
陈襄颤着声音道:“几月前有人找上门来,只是那人面蒙黑巾,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指了指头上,“宫内的人。”
漳州位于沿海旁边,海船众多,海盐盈利也颇丰。
这就叫有心人看上了,找上了他这个吏部尚书的人,往户部安了个人。
说到此人陈襄一阵愤恨,若不是他教唆自己动手灭口,自己如今还不至于落入谢珏的手中。
况且那些银两并未是自己全吞了,更大一部分是交到了那人的手里。
“就这些?”
陈襄怔愣片刻,牙缝里哆哆嗦嗦道:“就这些了,谢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