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日若不是他尚还清醒着,那等情况下污了她的清白可如何是好?
魏二姑娘她....这次许是为了自保。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万事定然思虑周全,不必自己为她费心。
“未曾听说。”他答。
“是吗?”萧明思面色淡了下来,“近些日子梵净山的花漫山遍野,不若你我今日便去赏看一下?再一起喝......”
她的耳尖忽地红了起来,轻咬着下唇,着实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梁听却后退了一步,面色如往常一样冷淡,“下官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管萧明思冷下来的面容,转身便走了。
萧明思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眸中厉光一闪,微微张开口,“梁听....”
她指尖抖动了一瞬,自第一次见到梁听,她便喜欢上了他,恰逢陛下也甚是喜爱他,常常召见,她也时常寻了机会与他攀谈。
可惜女子有意,男子无情,他竟始终不曾对她有分毫动容。
想起那日在白麓堂内,梁听看着魏月昭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从未给过自己!可魏月昭算什么东西?她若敢跟梁听有什么瓜葛,她定要她不得好死!
那谢珏也是只咬人的狗,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已逝姑母的孩子而已,竟敢在她面前摆那么大的谱!
这般想着,她提起裙摆便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沈府门前还是如刚才一样,若不细看地上的血迹,恐怕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惨事。
沈祺和沈幼沅刚从外间回来,见自家门口一片狼藉,怒从心起。
沈幼沅更甚,看清竟是魏月昭在这撒野,登时便冲了上去,“魏月昭你这个贱人!竟敢来这撒野?真当我们沈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她的身后紧紧跟着沈祺,也是一脸怒色。
他也是刚刚知道发了’什么事,看周围的众人面色便猜出来了,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
只是想起校场上的那三箭腿间竟还有些发软,只是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这一次,他定要魏月昭有来无回!
“公子,姑娘!”刘管事看见他们如同看见了救星,连跪带爬地过来,“这几人莫名其妙的来这闹了一通,还将府内的护卫都打了个遍,公子,求您为我们兄弟几个做主!”
跟着出来的十几个人个个身上都染了血迹,鼻青脸肿,看着好不惨烈。
站在旁的沈幼沅眸光一冷,脸色阴沉如暴雨前夕,他声色突然拔高,“魏月昭,你欺人太甚!”
这般说着,竟一手夺过旁人的剑就冲了上去。
“姑娘,别.....”刘管事话还没说完,方才他可见识了他们的厉害,沈幼沅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比不上,如今闷头冲上去不是去送死吗?
沈幼沅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心中只想将魏月昭斩于剑下。
观涧斜眸看了一眼,长剑都未出鞘,一出手就将沈幼沅推开来。
“姑娘!”
“阿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