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自己身边的人,她自然是要查得清清楚楚,被身后人捅刀子这样的事,每一次想到都心有余悸。
她的身边,再也不容许存在背叛。
“你说得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魏月昭道:“与段砚淮有关?”
青桃长睫一颤,她没想到姑娘竟然猜到了,她面色为难,还是开口:
“其实奴婢觉得,段公子与大姑娘的情谊是装出来的。”
她说着悄悄观察着魏月昭的神情,结合自己所看到的那些,这个猜测已经盘旋在她的心头许久。
但是现在任谁都不会相信她的话,毕竟段砚淮和魏姝之间的感情的公认的,段家还来府上和魏姝说亲。
“虽无凭据,但段公子或许是对姑娘有情的?”
魏月昭心中微微一颤,她示意青桃继续说。
“虽然奴婢从前只是姑娘院中小小的洒扫丫头,对姑娘与段公子之间的事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段公子很喜欢姑娘。”青桃看向踏雪院的方向,
“姑娘从前的房中摆放着的夜明珠、画册、趣闻异录、甚至姑娘身上穿的衣裙,戴的耳饰,甚至是擦的脂粉....许多许多都是段公子送来的。”
“只是有一次您和段公子在月下阁楼谈了许久,自那之后你二人就形同陌路.....”
青桃在脑中回忆。
“姑娘与他每一次见面都是欢笑,虽然外间谣传您二人之间关系恶劣,是您倒追段公子,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
青桃悄悄抬眼看了看魏月昭,只发现她早已经怔愣住了。
自姑娘从巫山大狱回来,她发现姑娘好像忘了许多事,特别是许多与段公子之间的事,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视段公子为洪水猛兽,他们之间剑拔弩张,再也不复当时的模样。
可明明从前,他们的感情那么好。
魏月昭呼吸一滞,瞳孔骤缩,猛地伸手攥住青桃的手腕,喉间发出一丝声音,“你说,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
陡然想起方才段砚淮说,他们之间说好了!
月下阁楼,他们之间到底商谈了什么?
“或许扶光姐姐知道些什么?原先姑娘让奴婢去寻扶光姐姐.....也没有音讯。”青桃垂下头。
“扶光.....”魏月昭轻声道。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她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心口间似是堵着一口气。
她从前的婢女,叫扶光。
自她很小的时候扶光就陪在她的身边,是姐妹也是亲人,自己的身边也只有她一个婢女,她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所以在知道她投靠魏姝背叛自己的时候才那么不敢置信。
她们之间大吵了一架,她替罪入狱,扶光自请服侍魏姝。
出狱后秦毓告诉她,扶光跳了江,生死不知。
她不信扶光就这么死了,越发回想便越发现疑点重重,扶光一定瞒着她什么事,所以她让青桃四处去寻,可始终杳无音信。
思绪似乎被重重浓雾困住,自己的回忆也变得模糊而遥远,魏月昭用力摇了摇头,
“我从前与段砚淮,很亲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