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向你磕三个响头,不过很可惜,你没那个能力。”章震说道。
吴凡脸色变得严肃:“磕头,送出的不过是尊严而已。你这样的人,为虎作伥,我不知道你收了秦如海什么好处,但帮着他来陷帮助你家乡建设的孙灵源先生于话柄,我认为你没有尊严可言。所以我不要你磕头,毫无意义。”
章震仰头道:“那你想如何?”
吴凡面色深沉:“如果你输了,我会亲手废掉你引以为傲的针术。同理,我输了之后,你也可以废了我。”
全程表现得很轻挑的章震这才有了几分严肃,当然那未必是他开始重视对手,而是被狠话激起了戾气:“好!既然你非自寻死路,小爷就成全了你!”
……
孙若薇无比担忧,跑到一直不说话的老太爷面前:“爷爷,真要让吴凡跟他比这么狠?”
孙嗣同淡而无味的反问:“你对小凡没信心?”
孙若薇掩饰不住激动:“他才十九岁!章震可是正宗的西南针王二徒弟,六岁就被苗顺通收养跟着走南闯北,光学医的年头都比吴凡的年纪大一岁!吴凡虽然能耐非常,可万一输了呢?”
孙嗣同不以为然道:“人的一生有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
这话老人常说,孙若薇知道后半段:幸运时能打上有把握的仗,可人生总是意外居多,没把握的仗有时也不得不打,因为不打便是输了。
“我不管,吴凡不能在我们面前被人废掉!”
“且放宽心吧,这小子,比你想的厉害得多,我说的不止是医术。”
孙嗣同人老成精,世事看得通透,人心更是琢磨了个八九不离十,看着孙女一张水灵灵的脸蛋焦急得不成样子,叹了口气,暗笑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
比斗在宽阔的走廊里展开,这应该算是一场文斗,双方分别是西南针王的亲传弟子,以及据说是治好了孙家老太爷的少年神医。
观众是数百名见过大世面的本城顶级名流。
虽说都很年轻,不过观众们内心还是看好章震居多,毕竟传承脉络清晰,实打实的名家子弟,而吴凡自始至终没自报过师承,可能是半路出家的野狐禅,甚至只是孙家包装过后推出来吸引眼球的棋子。
真正治好孙嗣同的也许另有其人,在或许,孙嗣同的病根本无救,借今晚的宴会作最后的虚张声势?
人们心思逐渐活泛,这场比试的输赢也因此愈发有了看头。
“青牛金针!”
原本众人屏息观看,观众人群里很安静,却突然有人高声惊呼。
只见章震取出了一张绣帛针囊,平铺打开,其中长短粗细各不一致的针都是黄金打造,灯光下隐隐又泛着青光。
一个人惊呼过后,就像点燃了一串鞭炮,话语声接二连三。
“还真是青牛金针,针王给我女儿治癫痫的时候我见过!”
“这怕是西南最有名的一副金针了,相传是元末的蝶谷医仙胡青牛传下来的啊!”
“金针即为衣钵。”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章震还不到三十,针王已经把青牛金针传给他了,那几十年之后,西南针王的名号岂不是也……”
这些人讨论得越热闹,孙若薇心里越是没底,青牛金针在手,章震只怕是从西南针王那里学来的真传没有九成也有七成了。
这似乎更关乎气势,如果吴凡只是拿出一副普通的银针,还没开始比就先落了下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