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
海外ins,whatsapp,facebook上,许多话题热度不断飙升。
【魏瑕欺骗了这些愿意将生命交给他的人】
【他不是缉毒警,也没有援军】
【魏瑕,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
来自外媒的许多小型官方账号同步开始报道,消息显然偏向指责。
许多新闻下方来自韩国,东南亚,越南,甚至大洋彼岸的观众不明就里,被流量引导,责骂声不断。
消息还在发酵。
甚至抖音海外审判者直播间多次黑屏,遭遇黑客攻击,切断信号节点。
之后陷入拉锯战,艰难恢复。
一些属于官方合作的部门开始悄无声息在各处开展普查登记。
重点调查赫然在魏瑕之后集团合作方。
他们在找魏瑕。
事态暗流涌动,波澜诡谲。
病房内,魏坪政看着助理发的汇报。
收敛情绪的魏坪政无疑是一名极合格的政治家。
“哥哥,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彻底忍不住了。”
“你终于把他们逼出来了。”
魏坪政已经推测到,之后脑波记忆追溯画面,一定会有黑手的一些痕迹。
这也是导致他们狗急跳墙的原因。
他们慌了,畏惧之后的蛛丝马迹会横跨二十多年牵扯到他们。
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全盘否定魏瑕。
现在魏坪政坐在床边,整洁的行政夹克与病床上纹身疤痕遍布的皮包骨紧挨着。
一贯的威严在触及那具身躯的时候柔和几分,他握着那双手,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骨节嶙峋。
“那些黑手已经被迫露出马脚,官方开始调查,魏瑕集团也在顺藤摸瓜。”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一起等。”
声音似乎停顿一刹,带着哭腔.....
“我要....等我哥。”
“以前我从没等过他一次。”
“请给我一次等他的机会。”
新的长子追溯画面。
现在是98年4月底。
训练半个多月了,如今瓦邦青年军有了一些气质。
赵建永兴奋冲着魏瑕挥拳,指着这些有了阵容的队伍。
“你看,他们训练很好,体能,格斗,反应速度都不错。”
“魏同志,你之前在警队肯定很优秀,要么是缉毒警侦察队最优秀的一批警员,要么是滇西其他几个边防缉毒警队调来的精英。”
赵建永猜测。
他觉得肯定是!
魏瑕这种人肯定是缉毒总队的佼佼者!
估计是优秀干部吧。
而且魏瑕看起来有三十岁了,个子虽然不高,但气质和能力太符合领导了。
魏瑕没接话,他只是和赵建永背靠背,缅邦独有的柚木高大通直,阳光透过叶片,落得一地琐碎光斑。
任由赵建永猜测,魏瑕只是笑,落寞的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呢?
他不知道怎么告诉赵建永。
他在骗他。
他根本不是什么缉毒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第几批缉毒警,哪个警校,老师是谁。
魏瑕第一次在面对自己的战友,面对这支异国他乡一手训练出来的缉毒警队感到愧疚。
我是个骗子。
燥热的气温下,他只是听着赵建永在耳畔絮絮叨叨,赵建永讲述自己以前在警校的事,参与缉毒警后家人的阻拦,还有警队的事。
魏瑕插不上话,但他脸上带着骄傲,还有赵建永没注意的,藏在豪迈下的苦涩。
格斗训练传来肢体的响动,这些瓦邦青年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卖力,停下的时候已经青一块紫一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