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萧淮辞见秦妙仪悠悠转醒,他立刻朝着一旁的太医问道:“太医,长公主殿下为何会突然晕厥啊!”太医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拱手施礼,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公主此脉象像是中毒,而且此毒……”说到此处,太医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语也变得欲言又止起来。秦妙仪虽然身体虚弱,但目光依然坚定,她轻声说道:“说。”太医犹豫了一下,随后断断续续的说道:“恐有……有,性命之忧。”
秦妙仪听闻太医所言,惊怒交加,霍然起身,对着太医厉声道:“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本宫要死了?那本宫留你这庸医在这还有何用!”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吩咐左右侍从:“来人呐,把这个没用的太医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省得在这儿妖言惑众。”
那太医吓得面如土色,赶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地喊道:“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老臣并非此意,公主的病症虽然棘手,但只要能找到病源,老臣定能妙手回春,治好公主殿下的病啊。”
秦妙仪冷哼一声,却也暂时止住了侍从的动作。那太医见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公主您近日可曾接触到什么特殊之物?老臣也好从中寻找病因。”
站在一旁的雪澜听后,赶忙回答道:“太医有所不知,公主殿下这三日都未曾踏出府门半步,府中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经过下人们仔细检查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雪澜说完,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眼睛缓缓扫视着四周。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香纱之上,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东西似乎未曾检查过。”
雪澜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向萧念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小东西,是不是你在这香纱上下毒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公主殿下!”
萧念华听后委屈地说道:“小奴不敢,糯儿没有下毒。”此时秦妙仪愤怒地说道:“来人,把这个小贱婢给我拉出去扒了皮喂狗。”萧念华落泪哭诉着:“公主冤枉我。”萧淮辞见状提议道:“殿下,一条小奴的命死不足惜,不如,就让太医去检查一下她所带的物件,证实以后,再杀也不迟。”秦妙仪听后说道:“那便依萧学士所言。”接着就对太医下令道:“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太医急忙低下头去检查萧念华所带的香纱,过了一会儿,太医汇报道:“此香纱,并无毒性,只是这香纱上面沾染了一种特殊的花香,只是老臣无能,一时还查不出是什么花。”秦妙仪大怒随即吩咐左右:“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太医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拼命地磕头求饶,嘴里不停地喊着:“公主饶命啊,公主开恩呐,请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然而,他的哀求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很快,只见几名身强力壮的侍从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太医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将他粗暴地拖拽出了房间。
随着太医绝望的哭喊声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刹那间,一切都归于平静。而这位倒霉的太医不仅被残忍地处死,其尸体更是惨遭剥皮之刑,脸皮被硬生生剥下制成了一盏阴森可怖的灯笼;至于其余的部分,则被无情地丢弃到了荒无人烟的乱葬岗,成为那些饥饿野狗们口中的一顿美餐。
秦妙仪满脸怒容,眼中透着狠厉,她提高了声音,厉声吩咐左右:“你们都给本宫好好的查,若查不出原因,你们就都给本宫陪葬吧!”
此时,萧念华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想道:“这香纱本身是没有毒的,可香纱和琴木的气味结合在一起,却是剧毒无比。今夜哪怕要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给娘亲和老二报仇。”她的眼神中满是仇恨与决绝,只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