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华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回应道:“依当下的法律规定而言,向慧被处以死刑乃是既定之事。不过,二位神明,不知你们对此可有其他独到的见解呢?”
温景安面色凝重地开口道:“玉华啊,关于这个案件想必你应该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咱们实话实说,这周春梅确实该死,她根本不配担任法官一职!就拿那个向慧的案子来举例吧,周春梅在处理时,尽管没有徇私枉法,坚决拒绝了向慧的请托,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表明她做到了公正无私。然而,这种所谓的公正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公正!要知道,向慧可是遭到了原单位无情的排挤和打压呀!虽说她冲动之下打伤了公司的副总,但事后她不仅跟公司达成了和解协议,还足额赔偿了相应的医药费用。可谁能想到呢?就在第二天,那家公司竟然毫无诚信可言,直接将她给开除了!他们这样的行为明显就是典型的翻脸不认账、背信弃义嘛!”
温景安深吸一口气后,接着愤愤不平地说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法院竟然对此不予认可!这究竟是为何?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向慧未能提供直接有力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主张。可是,难道仅仅因为缺乏直接证据,就能断言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事实真相绝非如此!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周春梅拒绝向慧的诉求,简直就是与那家公司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即便她可能并没有亲自参与那些实质性欺负人的行为,但作为一名法官,她理应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来处理案件,而她却背道而驰,不仅未能缓和双方之间的矛盾冲突,反而进一步激化矛盾,致使整个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难以收拾的糟糕境地!原本,以她的身份和职责,完全有能力去缓解这场矛盾纠纷,可她偏偏选择了相反的道路,如此行径实在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啊!”
殷玉华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法律毕竟是讲究证据的,如果仅因这样模糊的理由就改变判决结果,那法律的公正性又何在?”
沈凌汐面色凝重地看着殷玉华,缓缓开口道:“玉华,看待事情得依据事实说话才行。周春梅根本就不配做法官,她坐在那个位置上,还老是这么个行事作风,被人杀害就是注定了的结局。就算这次没有向慧出手,日后也必定会冒出个张慧、李慧之类的人来取她性命的。要知道,她担任法官期间,特别死守着法律的那些条条框框。虽说在领导们眼中,乃至整个司法系统里面,她确实做到了公平公正,但对于那些当事人来说可并非如此,有些事儿吧,她倒是严格按照法律条文的规定去断案了,然而实际情况却并不公正呢!就拿她曾经处理过的一个案子来讲吧,一名案件当事人老陈要跳楼,周春梅劝下了他。原来老陈多年前因工伤导致残疾,但单位却没有赔付,如今他退休了,难以维持生计,遂将单位告上法庭。但这个案子,其实用人单位按照过去的标准是没有问题的,因此她判决驳回了老陈的再审申请。事后周春梅同情老陈,因此决定探望一下他,但是老陈十分恼火,赶走前来探望的周春梅。而周春梅并未计较,反而与用人单位商量,希望能给予人文关怀,在不违反单位规则的情况下,给老陈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虽说从表面上来看,周春梅确实是在秉公执法、严格地依照法律程序来处理事情,但问题在于,她这样做并未能真正解决老陈所面临的困境啊!你想想看,老陈本来就是个残疾人,行动不便,做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异常艰难。而且,他仅仅依靠那点微薄的退休工资根本无法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而周春梅呢,光靠所谓的人文关怀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毕竟现实情况摆在那里,老陈既无儿无女可以依靠,也没有妻子能够照顾他,就连用人单位都拒绝给予应有的赔偿。那么,究竟能给他找到一份怎样合适的工作呢?事实上,老陈的生活状况丝毫没有得到改善,依然每天过着艰辛困苦的日子。”
说到这里,沈凌汐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继续道:“再比如还有这么一起类似的案件,两户人家因为宅基地归属问题产生了激烈的纠纷。其中一户蛮横无理地霸占了另一户人家的宅基地,可由于被霸占的那一方没办法拿出确凿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块宅基地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于是乎,周春梅便毫不犹豫地直接驳回了这户人家提出的再审申请。哎,像周春梅这样的法官,看似在人情和法理之间找到了某种平衡,但实际上却并未给这些当事人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实在是令人感到无奈与失望啊,像这样的例子简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不但没有妥善解决当事人面临的实际困难,反而使得双方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升级,完全失去了公平公正可言呐!所以说,对于这起案子,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去处理了,还是交给我们神明来亲自处置更为妥当一些吧!毕竟,只有我们神明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正义,还那些受委屈的人们一个公道!”
说完之后,只见沈凌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地结出几个法印。随着她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周春梅的灵魂缓缓地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沈凌汐目光如炬地盯着周春梅的灵魂,声音冷冽地问道:“周春梅,事到如今,你可知错?”
然而,周春梅的灵魂却是一脸倔强之色,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何错之有?我这一生奉公守法,严格按照律法来判案,从来未曾收受任何贿赂,更不曾有过徇私舞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