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可千万别给武军长打电话,求您了。这样吧,我不在您家门口枪毙她,您看行吗?我能做的真就这么多了。”郭爱军一边说一边焦急的看着手表,此时的他已经注意到附近已经有平民聚集在外面还有人嚷嚷着。
路人甲:“当兵的怎么回事?怎么到了权贵区就不执法了?”
“阔太太的待遇就是好啊,当了孔雀军都没事....”路人乙阴阳怪气的说。
士兵甲:“这大下雨天的,出来看枪毙人,你们有毛病啊?”
民众丁:“我们谁家没遭过孔雀军残党的罪?我们都看看到那个女人脖子上的条形码了,好人谁留这个?”
郭爱军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变得严峻了起来,他知道情况正在迅速恶化。民众的愤怒,随时可能爆发。他转向王东升,声音急促的说道:“王老师,您必须明白,这不是武军长一个人定下来的。他就是接了您的电话也不好办,求您了,赶紧让我出去执法吧。要是再拖拖拉拉的,咱们都麻烦。”
郭爱军的话语仿佛一记重锤,击中了王东升的心,让他一阵头晕目眩。王东升沉默了,他的眼神在屋内的昏暗中显得格外迷茫。他知道,自己再阻碍执法,不光救不了岳小兰,还等于逼着郭爱军把他抓起来。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选择了让步。
"行吧,爱军,我懂了。"王东升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你就...按规矩办事吧。难为你了...."
郭爱军紧抿着嘴唇,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他转过身,大步走出了屋子,直面着外面愤怒的人群和暴雨冲刷下的泥泞街道。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混合着他的汗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几乎是吼的声音向士兵们下令。
"按军法处置,立刻执行!"郭爱军的声音穿透雨幕,坚定而有力。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将岳小兰带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雨水和泥水交织,模糊了视线,却掩盖不住即将上演的悲剧。岳小兰被迫跪下,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只有一种深深的平静和对往昔的不舍。
王东升在屋内,背对着窗户,他不敢去看那即将发生的一幕。耳边传来枪栓拉动的清脆声响,那是死亡的前奏。紧接着,一声沉闷的枪声划破了雨夜的宁静,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王东升紧闭双眼,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十五分钟后,人群散去了。雨幕之下的郭爱军视线中的庐州那轮廓变得模糊而扭曲,街道成了积水的河流,反射着惨白的天光,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建筑物的残骸如同巨兽的遗骨,散落在各处,被雨水冲刷得更加破败不堪。墙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霉菌,如同一幅凄凉的画卷那白墙上的两个弹孔是那两个女人生命中最后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