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钟启明的鼻子首先遭受重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眼睛也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而被迫紧闭,眼角处甚至被挤出了几滴泪水。他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呼喊却被这一拳打得气息紊乱,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整个人的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全都挤在了一起,痛苦、恐惧和绝望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紧张与血腥的气息,灯光依旧昏黄闪烁,仿佛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随后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钟启明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听到我的发问,他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再次跪起身来。他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每动一下,脸上便露出痛苦的神色,鲜血仍不停地从他的鼻子和嘴角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督帅,我……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确实对不起您,这些天我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没有及时向您通报郑彩霞的事,我罪该万死。”
我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每一步都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你说你罪该万死,可你真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我给了你权力,给了你地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结果...结果.....”
我直接把手套丢在地上,指着他,最后还是把‘结果‘后边那句,‘结果你一样背叛我‘咽到了肚里。因为我知道孙小龙那个孩子下手太快了,我那句话出口孙小龙就能弄死他。我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都说你是个聪明人,我看你愚蠢如猪。你为了这个职位自己付出多大努力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的过劳综合症怎么得的?你为了这个职位,一天到晚这儿疼那儿疼,那时候你的郑彩霞死哪里去了?她在伺候安长河那个省主,那个大人物!”
钟启明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他的鼻子在孙小龙那凶狠的一拳下已经严重变形。鲜血从他的鼻孔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斑。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督帅……”钟启明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痛苦的颤抖,“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但您也知道末世能活下去多么难,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郑彩霞她……她也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他的话语渐渐变得含糊不清,似乎是因为鼻子的疼痛让他难以正常说话。
我也真是无奈了,这个情种,真让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个最窝囊的人。这种话也就让他骗骗自己吧,换个明白人都不信。什么叫生活所迫?生活所迫的人都在流民营地开按摩的小帐篷。有几个生活所迫的人,能去给一个省主当姨太太的?这种事不光要争还要有手段,那种女人无疑是在安长河那里下了“大本钱”的。这种沉默成本的付出,远远不是,发现他钟启明现在混得比安长河更好,就会安安心心留下当老婆。
她们会在心理上否定自己的老公,比如即使钟启明现在和安长河对比,安长河连条狗都不算。她们也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拼搏”,而在心里念叨着“安长河毕竟是一方诸侯”之类的话。
这种心理也许还会落实到行动上,会出现生理上抗拒接触。甚至在行动上钟启明变得更加不堪。而郑彩霞那张躺在钱垒成的床上的照片就更加恶心,是在用行动证明她作为安长河的妾有多成功,也就是钟启明根本不配和安长河相提并论。
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兄弟啊,我知道你下不去手,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坏人帮你。这几天,她是个什么德行,给你立了什么规矩,让不让你上她的床,你比我清楚。让小龙杀了她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