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琪看到这句话,完全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慌,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她一遍遍的看完这些话,最终痛苦的闭上眼睛,最后费力的说出:“爸,武廿无没来的时候,咱们吃饭都困难。每天像是老鼠一样,不是在下水道里,就是在废弃的地铁沿线。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您都忘了?”
钱正直一听女儿这么说,愤怒的拍着桌子,激动的大声嚷嚷着:“钱思琪,我怎么教你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都忘了吗?难道你让我像是隔壁的蒋教授那样,一个物理学教授天天写赞歌吗?我是经济学教授,这是我的专业,我应该让武廿无明白,专业的事不让专业的人去做,现在这种民众流离失所的情况,就是他的罪孽!”
钱思琪被双拐支撑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愤怒亦或是恐惧而颤抖了起来,她嘴巴就就那么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说:“您末世前的职业是大学教授,不是主政一方负责经济工作的具体领导。我知道您是为了长期....”
“够了!我没具体掌管过经济工作,但具体的会我开过多少?你说我不懂,哼...”钱正直说到这里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女儿,最终说出这辈子对女儿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我一个经济学家不懂,难道武廿无那个心理医生就懂吗?他武廿无只发展自己的核心地盘,不是搞殖民主义是什么?你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你想当军阀太太,我不答应!”
钱思琪被自己父亲的重话震惊的目瞪口呆,此时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拐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摇晃了几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委屈和痛苦。
她艰难地转过身,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腿部的酸痛和心中的伤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瘦弱的身躯在这宽敞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渺小。
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脆弱,但内心的痛苦却如汹涌的潮水,怎么也无法平息。
“爸爸,您会为您说的话后悔的……”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随后缓缓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钱思琪无力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父亲的话,心中对父亲的失望和对武廿无的担忧越来越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