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看到大将军王没有立刻答应出兵,赶忙拉着苏勒·赛因的胳膊,笑着说道:“赛因兄,先别生气,喝酒喝酒!大将军王自有他的打算,咱们就先好好享受这美酒佳肴。等大会结束,咱们一起把塔娜那娘们打得落花流水!”说着,他又给苏勒·赛因倒满了一杯酒。
苏勒·赛因听了武天嗣的话,虽然心中有些着急,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他无奈地点点头,端起酒杯,与福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随着时间的推移,营帐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苏勒人在美酒的作用下,个个都变得兴奋起来,大声地笑着、说着。武天嗣看着每个苏勒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微微向妙觉和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来一下。妙觉和尚心领神会,轻轻站起身来,跟着武天嗣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夜色如水。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武天嗣和妙觉和尚并肩走着,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武天嗣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师傅,现在塔娜的事倒还好说,只是庐州朝廷那边的消息着实让我有些心神不宁啊。”
狡黠的月光映照在妙觉和尚那光亮的额头上,映衬得他的肌肤比羊脂美玉显得更加柔美而细腻,只见妙觉和尚双手微微合十:“不知大将军王,是不是已经决定以身入局了?”
武天嗣无奈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忧虑:“师傅,您又不是不知道李洁的厉害。别的将军在父亲麾下不过是看门狗,可她却是父亲拴在晋省的一头猛虎,我哪敢轻易得罪啊。父亲要是决心对付李玄,那自然是能成事。可咱们要是掺和进去,李洁、李彻、李淑媛这几个人联合起来,我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们在军中、朝中都有不小的势力,咱们实在惹不起啊。”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妙觉和尚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月色下,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大将军王,您有所不知,穆勇也参与了蜻蜓币之事。如今庐州朝廷局势复杂,张玉洁等人若是为了自保,很可能会祸水东引。一旦他们将矛头指向咱们,咱们可就被动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您不得不考虑啊。”妙觉和尚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满是担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武天嗣,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武天嗣刚想解释,张了张嘴,却又顿住了。他深知妙觉和尚所言非虚,蜻蜓币的事已经有人把矛头指向武新宇那位太子爷了。如果太子爷的母亲张玉洁,想要帮自己儿子洗脱嫌疑,那么把穆勇给石破军行贿那三十万蜻蜓币的事,在他父帅面前提个醒,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可是蜻蜓币在权贵之间确实十分流行,私下里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可有些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武廿无这位九省督帅面前,却万万不能提及。武廿无在这片土地上就如同皇帝一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就代表着法则,最终的审判。
通俗点解释的话,这就是朱元璋时期的空印案,谁敢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那就是直接和所有权贵站在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