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锦竹姐姐,你就真的……不想‘吃’么?”李欣儿故意在‘吃’字之上加重语调,俏皮地吐了吐色头。
“李欣儿,你又找打了不是!”锦竹娇哼一声,冲她轻瞪了下秀眉。
私下里,只有她们二人在之际,李欣儿总是这幅鬼灵精怪、‘色咪咪’地与她讲话。
对于锦竹的威胁,李欣儿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轻轻嘟嘴道:“好了,欣儿不闹就是了,锦竹姐姐,欣儿先出去唱曲了。”
说话之间,李欣儿趁锦竹毫无防备,出其不意的出手,偷袭击了一下锦竹的胸脯,方才心满意足地如同小兔子一般,飞快逃走。
“…………”锦竹无言以对,无奈地嘟了嘟嘴,便开始轻声练习‘我住长江头’一词。
只是在一边练着练着,锦竹的心中,便不知觉地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
“这‘第一香’的早膳店铺,会不会……也与那宁远有关?”
昨日,她也曾听说,宁远被钱塘县城的地痞贺冲碰上,结果,双方去官府衙门,宁远大胜,还从对方的身上赚了一笔钱来,在钱塘县城内买了一家店铺。
此时此刻,再将这两者相互联系起来,锦竹的心中,隐隐觉得这个想法很是可疑。
越是如此继续往下想着,锦竹都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
一双小手按住脸颊,赶紧使劲儿晃了晃头,锦竹便将这个想法从脑中甩出去,暗暗苦声笑道:“锦竹啊锦竹,你干嘛对一个男人如此好奇,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吗!”
好看的面颊上,布满苦涩的笑了笑,锦竹便换了一首曲子,开始继续练习起来……
……
……
钱塘县城,鼓楼街,王爷府,后堂花园之中。
挂着‘誉王’名号的闲王刘启明,背负双手,唉声叹气的仰头望天。
此时,一名颇为英俊的少年走进花园来,正好听到这道叹气声,不禁轻微皱眉道:“父王,还在因为娘亲厌食一事,而担忧吗?”
刘启明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正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刘云。
刘启明闻言,方才回头过来,转身望向刘云,轻声叹气道:“云儿,你娘已经两日吃不进东西了,再这么下去,只怕……身子会日益消瘦啊!那群庸医,竟然连一点儿的办法都想不到,还敢自称是御医,我真想把他们杀了!”
说到此处,刘启明的神色,变得又怒又有些无助。
虽然他只是个闲王,可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钱塘,多多少少也有些势力,但从京城派来的御医,开了药方子吃了过后,刘云娘亲的病症依旧没有好转。
甚至于,今日早上,还偶尔伴有些许的呕吐症状,开始出现。
望着日渐消瘦的脸颊,不光是刘启明心疼,就连刘云也是颇为心痛。
也在此时,花园之处逐渐有一个侍卫走来,躬身作礼道:“王爷,舒老派人来,约您去老地方下棋。”
“你派人去告诉他,本王今日便不去了。”刘启明挥了挥手,如今,自己的王妃厌食吃不进东西,刘启明已经没有出去下棋的心思。
“是,王爷。”那侍卫应了一声,便准备退身而下。
只是,当他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停下步伐,躬身说道:“启禀王爷,属下今日听闻,西湖街南街,有一家名叫‘第一香’的早膳店铺,那家店铺的葱油饼很好吃,说不定……或许对王妃的厌食病情,有些帮助。”
侍卫躬身将此事全盘道来。
“葱油饼???”刘启明与刘云二人的脑中,皆是一连闪过好几个问号。
如今,他们已经对此事束手无策,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对于御医所谓‘不能吃油腻之物’的告诫,全然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