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发看过之后,叹为观止,“你的员工太厉害了!”
严初九点头,“确实,她的种植技术,相当于一头母牛和十头公牛——牛笔惨了!”
(叶梓:老板,你不会比喻别硬凑啊!)
黄德发想起村中的传闻,疑惑的问,“严初九,你说的这个员工……该不会是吴阿水的媳妇叶梓吧?”
“错了!”严初九摇头纠正他,“现在应该说前妻!”
黄德发叹气,“吴阿水那个憨憨,真是走宝啊,这么能耐的媳妇拱手送……咳,那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能卖一两棵九色锦或绝锦给我吗?”
严初九回答得十分干脆,“不能!”
黄德发的脸黑了,立即就要送客。
严初九又补充,“不过我可以送你一棵半棵!”
黄德发大喜过望,但看着严初九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醒觉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这小子恐怕跟黄厚忠一样,不会白给,有条件的!
接触了那么久,他已经知道了,这小子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玩自己!
他一脸警惕的看着严初九,“你想要什么,事先声明,想在我家过夜,门都没有!”
严初九觉得他有点多余,不能在你家过夜,我还不能把你女儿拐出去?
不过三更半夜的,他也懒得刺激这老头,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发叔,我爸妈当年出事的时候,好像是你牵头料理的后事是吧?”
黄德发摇头,“你可以确定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当时不止是我牵的头,我还垫付了两千块。”
严初九追问,“他们出事的海域,你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黄德发愣了一下,脸色微变,“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严初九语气平静,“我现在经常出海,想着要是经过地方就拜祭一下他们。”
父母的事不弄清楚,他的人生就像拼夕夕砍价——永远差最后一刀。
黄德发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的意图,最终叹了口气,“那片海域靠近菲国边界,坐标我可以给你,但那里有点乱……”
严初九心急地摆摆手,“你尽管说,我有分寸。”
黄德发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老旧的海图,在上面画了个圈,“大概就是这一带,具体位置我也记不清了。”
严初九接过海图,看了又看,郑重地折好收起来,然后问,“发叔,我父母当年的死因,真的是意外吗?”
黄德发连连摇头,“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在海上出的事故。”
严初九目光紧盯着黄德发,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黄德发却是不闪不躲的直视他,“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别瞎折腾,好好过日子。”
严初九笑了笑,没说话。
黄德发岔开话题,“黄厚忠的事情,你别以为是我求你,他能不能接到你的工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他找上门来了,我就牵个桥搭个线罢了!”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黄若溪此时终于张嘴说了一句公道话,“初九,我爸这次确实没拿回扣!”
严初九点头,“哦,那就是以前拿过!”
黄德发突然一阵气闷,这两货一唱一和的,不去演二人转真是屈才!
黄若溪又对严初九说,“不过你要是把工程交给厚忠叔,相当于帮了我。”
严初九疑惑的问黄若溪,“……你拿了黄厚忠的回扣?”
黄若溪赏他一记白眼,“我和黄宝贵的争斗,忠叔一直保持中立。明白了吗?”
严初九恍然,“你这次要是能帮上他的忙,他就会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黄德发听得直皱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都能当海王,那些女孩都是眼瞎的吗?
黄若溪却是点了点头,“如果我真能帮上他,自然会比较倾向我这边,但你也不用只看我,货比三家,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承建商!”
“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