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说的是事实。
若不是世子装傻,皇帝兴许早就杀了许瑾玄了。
他们觉得许瑾玄是威胁,暗杀便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来。
秦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拉住以后,目光认真。
“母亲,玄儿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难道您想看他一直被人诟病,说他顽劣不堪,毫无品行,玄儿本不该如此。”
太后犹豫不决,“我……”
苏漾继续道:“太后娘娘,徽王仁善,先帝在时,他多次立功,若不是新帝算计扣下了莫须有的罪名,那皇位本就该是徽王的,况且先帝立下遗嘱,从未公布,不是吗”
“是,先帝……立下遗嘱,只是……”
苏漾接下话,“只是新帝权势滔天,你怕里面不是新帝的名字,让那人遭了殃。”
太后点头,“传位圣旨,我也未看,便烧了,只有我的贴身太监知晓。”
“事情不就好办了,恒王篡位,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苏漾说道。
太后记得苏漾这个孩子总是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总是很小。
在宫内生活了十来年,总是被欺负那一个。
外界都在传他与太子的关系密切,太后以为是事实了。
可……如今瞧着却不像。
她询问道:“你同太子……”
苏漾笑了一声,“太子心悦于我,但与我有何干系,他的父亲是恒王,是新帝,我又怎会对他心生喜欢。”
握住自己手指的大掌紧了紧,苏漾安抚了摸了摸。
许瑾玄深吸了一口气,“太后娘娘,让我来,父亲会的我都会。”
“你……”
秦萱打断道:“是,母亲,玄儿并不是纨绔,从来都不是。”
这一切都通了,当年多次的暗杀,扰得顺国公府总是戒备森严。
许瑾玄聪明,从小学什么都会,可年岁越长便越贪玩。
不是逛花楼,便是同那些顽劣的世家子弟喝酒到天亮,嘴里也没个把门的,总是说错话。
秦萱时常去宫内求情,心里总是心疼这孩子。
慢慢的,那些暗杀便不再有了。
太后深思着,在顺国公府待了半日才回了皇宫。
皇帝自然是生气的,但毕竟是太后,他也只是说了几句太后担忧亲女,所以才不顾礼仪。
当夜,秦萱便给顺国公写了信去,被秘密送到了边界。
有许瑾玄的人护送,秦萱是放心的。
只是……
忙到了半夜,苏漾困了便躺在躺椅上睡下了。
屋内只有秦萱和许瑾玄。
“苏漾到底有什么好,身体不好也就罢了,还和太子纠缠不清,你就不怕他真跟太子走了。”
许瑾玄目光一暗,“那就杀了太子,便不会有人同我争了,苏漾,只能是我的。”
秦萱眼眸睁大,心底惊讶无比。
她看着许瑾玄的侧脸,竟然觉得害怕。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张口就是要杀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