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珈蓝没想到,她的嘴还没贴到傅尧镜,就被他重重推开。
她趔趄着撞向了桌角,磕得后腰生疼生疼。
抬头看向傅尧镜时,他血色深沉的眼里所迸出的寒光,让她狠狠打了个冷颤!
“傅,傅先生,我,不关我的事……”
望着表情森冷步步逼近的傅尧镜,吴珈蓝一面结结巴巴说着,一面抖着腿向后退,直到抵住门板,无路可退。
“让开。”
傅尧镜捏紧的双拳在微微发颤,声音也因竭力和药性抗衡而沙哑不堪。
吴珈蓝看着他脖子上因隐忍而涨起的青筋,又瞥了眼他胀得可怕的身体,大着胆子说道,“傅,傅先生,你不能走,这个药能,能死人的……人命关天,不,不是开玩笑的……”
“滚!”
傅尧镜赫然一声怒吼。
吴珈蓝毫无准备,被他猛的这一声斥吼吓得尖叫起来,傅尧镜一把便把她抡开,重力拉开门,大步向外走去。
反应过来的吴珈蓝慌张追上他,拼力拽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傅先生你不能走,会出事的,你这样离开真的会出事的……”
傅尧镜忍无可忍,狠狠一甩手,并反手一推,直接把吴珈蓝推倒在地。
眼看着他进了电梯,吴珈蓝飞快扑上去按开门键,电梯却已经开始向下走。
她急得一边哭,一边又去疯狂按旁边的电梯。
她必须追上他。
不然他真的会有危险。
她以前听说过吴长亮干得那些缺德事,其中就有个被灌了药的小伙子因为不肯做他们要求的那些龌龊事,最终七窍出血身亡……
吴珈蓝狠狠打了个寒颤。
她没想到傅尧镜宁可冒生命危险,也坚决不碰她……而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此刻电梯内的傅尧镜,额头开始淌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双腿也因不停的颤抖而越发无力。
他不得不倚靠在墙壁上,抖着手拨通容非的电话。
正躺在车里打游戏的容非被来电打断,拖着长音问道,“啥事啊,老大?”
“联系宋逍,我立刻,过去找他。”
容非一听他气喘吁吁的声音,立刻腾地坐了起来,“老大你被算计了?”
“马上开过来,c2电梯口。”
傅尧镜说完便挂了电话。
容非立马启动了车,飞一样冲了过去。
当他看到走路都已经不稳的傅尧镜时,赶紧上前搀住了他。这一搀不要紧,他惊觉傅尧镜不只是脸色通红额上暴汗,就连衬衫和大衣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再往他下面一看……
“我c!哪个孙子干的?也太他吗狠了吧!”
西裤都要废了!
容非不敢耽误时间,飞快扶他上车。
可他刚关上车门,正要启动,忽然看见电梯口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直奔他车前而去!
心急火燎的容非落下车窗就骂,“你有病啊?赶紧给我让开!”
吴珈蓝紧紧抓住车门,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能让他走,这药劲很大,他撑不了多久,会出事的!”
容非一眯眼睛,拳头捏得咯吱响,“好啊,是他吗你干的,啊?”
吴珈蓝赫然一声尖吼,“别他吗跟我废话!救人要紧!”
容非被她突然这一嗓子给吓了一激灵,“哎哟我c……”
吴珈蓝又是一吼,“你c什么你c?你他吗赶紧让我上车!然后你有远滚多远!”
容非这暴脾气,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他也立刻明白了眼前这女人打得什么主意。
他用力一推,一把把吴珈蓝给推了个趔趄,然后打开车门就把傅尧镜往车下扛。
而傅尧镜自见到容非那一刻,信任便令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了下来,所以失去了意志力压制的药劲肆虐得更厉害,他几乎是半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