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的是,季醒居然会逼她做决定。
他的霸道蛮横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眼前,并且告诉她:他就要她。
……
蒋厅南连夜胃病犯了。
孙凯丽在侧帮他端水拿药,这已经是这个月连续好几次旧疾发作。
往年胃病闹得倒也凶狠,不过蒋厅南历来养得好,发作几率很小。
他手握拳,忍痛吞了一大把药片,合着水咕噜往下咽。
落地窗外一片黑幕匿人,下午急喘的大雨未曾停过,势要浇透整座城。
孙凯丽顺势去将帘子拉开,窗外的霓虹投射过玻璃,照亮屋内一小方位置。
她转身睨了眼人,提声道:“蒋总,ht的薛海平在楼下,要不要见?”
薛海平三番几次来过好几回,铁定了心思要见他。
药片入喉化开,在逐渐点滴的缓解胃部疼痛。
蒋厅南意识回归得差不多,他蠕动着眼睫睁眼,眼球上裹着层薄雾未开,嗓音沉哑得厉害:“叫他上来吧!”
孙凯丽下楼请人。
薛海平略显狼狈,身上衣服半湿透,面部表情也有些糟糕,显然是被这场大雨扰的。
他进门,挑着眼看人:“蒋总。”
孙凯丽:“请坐。”
薛海平往前落座,又接过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人也算勉强精神了几分。
偌大的办公室,只点了一盏壁灯,屋内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氛围。
加上蒋厅南那张冷峻面孔,气氛就更加低冷了。
他起先不作声,把手上的烟凑近吸进喉一口,吐息淡然,语气更是:“薛总还真是锲而不舍,精神可嘉。”
“见蒋总不得有些诚意才行。”
话说得光滑,心底不知多怨恨。
蒋厅南了然于心,玩味的在薛海平假装淡定从容的面上瞅去两眼:“有什么事吗?”
“还是上次的事,我恳请蒋总能多多照拂ht。”
ht在业界也算是颇有名望的企业,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比起蒋氏又稍逊几筹。
蒋厅南挪开手中烟,属实是不近人情的拆穿:“薛总三番几次来找我,莫非是跟蒋氏合作,你能拿到ht头部人脉资源?”
让人揭穿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
薛海平笑了笑,没点破:“难道蒋总对秦阮就真的不念及半分旧情吗?”
任谁都看不出,薛海平在赌,他赌蒋厅南还是爱秦阮的,肯为她付出这一刀。
孙凯丽闻言,挑眉去打量蒋厅南。
相比较在场任何人的心思,他自成一派无谓。
蒋厅南身姿往后靠,陷在软皮沙发中,姿态懒幽幽的:“我倒是无碍,就看人家肯不肯领这个情。”
要是真能靠薛海平送出去这份情,那他也算是接人办事。
各取所需。
“蒋总要是乐意,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蒋厅南眨巴下眼,冷凝的眸子打在薛海平脸上。
薛海平说:“目前来看,秦阮回国第一选择当然是想争取东亚总区的副总一职,若她真下定决心要单干,恐怕也得衡量各方面的利益损失,她很难干得好。”
不得不说,这话很客观的同时也很残忍。
薛海平:“毕竟她不了解国内行情,很大可能是亏得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