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侯尚蜀脱口爆出国骂感叹,“这尼玛还是人吗。”
李韬奋担忧道:“他不会血管爆裂吧。”
吴朝阳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向东也看见了三人,点了点头,挑着担子继续向朝天门市场走去。
看着向东离去的背影,吴朝阳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李韬奋和侯尚蜀吓了一大跳,激动又茫然的看着吴朝阳。
吴朝阳没有理会两人,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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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抹了把额头,入手全是汗水,这还是在屋内照射不到阳光的情况下,可想而知外面烈日烘烤之下,扛着上百斤的重物爬石梯是怎样的感觉。
他见过太多棒棒,江州是一座山城,地势高低不平,爬坡上坎弯弯拐拐,到处都能看到棒棒的身影。
作为江州最卑贱的职业之一,他从未正眼看过。
但是今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群体,这群为了生活卖力的汉子,身体里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听说他拿到了500单业务,经过一上午的观察,他恐怕完不成了。”
谷歌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杨惊鸿,他不知道杨惊鸿是否了解吴朝阳现在面临的处境,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不需要明说也要把工作做到细处。
“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行规,不能按时把货送完,除了赔偿码头仓库的延时仓储费用,还得赔偿天门市场不能按时交货给客户的损失,再加上请的这些棒棒的工费,如果没有外力帮助的话,他这辈子恐怕就栽在这里了。”
杨惊鸿怔怔看着下方,吴朝阳的竹棒上不再是两个麻袋,而是一边两个麻袋,沉重的呼吸声,哪怕她站在上方的二楼都清晰可闻。
思绪不禁飘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四五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拳打脚踢。
小男孩儿被打得鼻青脸肿,但眼中不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越战越勇,越打越凶悍。
十几次被打倒,十几次起身,逮着一个就打,打不过就咬,硬是把四五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孩儿打服、打怕、打跑。
连续一个月,每天一放学就摔他一次,每一次摔完都问他一句服不服。
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两个字——不服!
“他能完成!”杨惊鸿神色笃定,语气更加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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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协会空调屋里,骆长明和陈斌喝着茶相对而坐。
“听说陈安跟他有矛盾,你还能全力支持他,倒是让我没想到。”
陈斌淡淡道:“小孩子打架,大人跟着计较干什么,这点格局我还是有的。”
骆长明笑了笑,“我看你是想讨好罗道全吧。”
陈斌呵呵一笑,“骆爷不会真信他跟罗道全是亲戚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