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门口,一身大红袍暗卫司镇抚面容愁苦,两旁僧道林立,如临大敌。
城门之外,一袭白衣携山风海雨,骤然而至,抬手压城!
……
凤州三大门派之一的秀剑门,本是出自吴越秀女剑一脉,当年的那场五代乱战,金戈铁马不知碾碎多少江湖宗派,便是如秀女剑这样传承久远的大宗都不能例外。
比起那些传承断绝的宗门来说,秀剑门还算好的,总算还有一支分脉流传,几十年过去,在这凤州地界扎下了根,甚至还混了个三大门派的名头。
能有今天的局面,全亏了当今门主王修楠,十多年来殚精竭虑,苦苦经营,明里暗里不知挡下了多少觊觎已久的豺狼,外人只对一个全是女子的宗门能成为凤州三大门派之一而感到惊奇,其中的心酸却不足为外人道。
本想着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将这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业,交给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弟子,王修楠便是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对得起历代祖师了,却不想偏偏在这时惹了祸事。
凤州别驾李兴远,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论品衔只在刺史大人一人之下,仗着祖辈在此扎根数百年,便是新来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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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人也经常不放在眼里。
有个骄横跋扈的老子,李家的大公子自然从小就无法无天,在这凤州地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欺行霸市抢抢民女的勾当都不知干了多少,硬是没人敢吭一声。
这次在秀剑门手中吃了如此大亏,又岂能善罢甘休?这不,这位在凤州地界跺一跺脚就能引发山洪海啸的别驾大人现在就坐在秀剑门的大厅之中,眯着眼不说话,让王修楠不断揣测着他到底有何用意,按理说就算是兴师问罪,也用不着别驾大人亲自出面,随便派上一个管事就能让家底薄弱的秀剑门惴惴不安。
李兴远手握着茶盖,轻轻地刮着茶面上的浮泡,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
茶是产自徽州的上好春芽,色泽幽绿,香气沁人,有着寸茶寸金之称,据说皇宫大内的某位娘娘就极为钟爱此物,一时名声大噪,更有不少文人雅士为其作诗,写下一篇篇广为流传的名诗佳句。
听说秀剑门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能拿出这等好茶来招待他,显然是费了一番心血,只是他今天来这里,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喝茶。
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茶喝不上,非要来这里舍近求远?更何况这里也不是茶楼。
王修楠揣摩着别驾大人的用意,轻声问道:“大人为何不用茶?可是这茶不合口味?”
李兴远的目光从王修楠凹凸有致的身躯上一掠而过,眼中闪过一丝火热,虽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妇人,因为内家养气功夫略有所成,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李兴远是花中老手,自然明白这样的妇人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