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延又好言相劝,“主子您前几日才刚去过,如今将军府有丧,您是不是应该多陪伴王妃?”
“冷延,你的话太多了点吧?”楚玄寒很不悦,“本王夜宿在何处,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主子恕罪。”冷延跪下请罪,“属下并非置喙,而是劝谏,以免王妃不满,惹得家宅不宁。”
冷锋也担心,“主子,属下觉得冷延说的有理,您安抚王妃传出去便是美名,若是流连妾室……”
他旁的都不担心,最怕楚玄寒沉迷女色,因为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一个墨瑶华已让他受够了。
“本王去风雨阁是为那字据的事,而非什么女人。”楚玄寒找了个借口,不承认自己贪恋美色。
年初三他去了墨淑华房里,问及了前一日她回府的事,确认了字据并未送去御王府,还在墨韬手中。
所以他确实也想多哄着点墨淑华,给她些好处,让她想法子将字据给要回来,或者干脆给偷回来。
但他想去风雨阁,最大的原因是贪恋墨淑华的床上功夫,唯有在她房里,他才能真正做到尽兴。
不过他话锋一转,“但连你都这么说,那今夜确实不适合去风雨阁,只能在明月居将就一晚。”
他虽然好美色,可现在又不像当初对墨瑶华那般是中蛊,还是能控制欲望,想不去便不去。
而后他直接去了明月居,尉迟霁月今天吊唁眼睛哭红了,看到他便扑上来,“殿下……”
楚玄寒不情不愿的拥着她,声音尽量温柔,维持自己一贯的温和,“王妃节哀顺变。”
“那是妾身的祖父啊,妾身如何能不伤心?呜呜……”尉迟霁月瞬间便哭出声来。
楚玄寒下午就被她哭烦了,这大半夜的还要听她哭,烦躁的不行,却又不得不先忍着。
他甚至还要耐着性子安慰她,因此语气不太好,“可人死不能复生,你一直这么哭也没用。”
“殿下是嫌妾身烦了?”尉迟霁月从他怀里抬头,“还是觉得祖父去了,妾身也没了利用价值?”
楚玄寒伸手摩挲着她的发顶,“你莫胡思乱想,本王是心疼你的身子,再哭下去眼睛要坏了。”
他说着手又往下移,贴心的为她拭去眼泪,再拥着她往床榻走去,努力在面上做个好丈夫。
尉迟霁月抽泣着问,“殿下,将军府如今对您助力小了,殿下可还会待妾身如以前那般?”
这便是她如此伤心的原因,没了尉迟堃的庇护,她莫说是宠爱,可能连位置都要让出。
至于是活着让,还是死了让,她都不敢想象,只能向他奢求一丝怜悯,看能否自保。
楚玄寒道:“这是自然,本王娶的你是这个人,而非为了将军府,你再乱想本王可生气。”
他确实不可能让她占着正妃的位置,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可能就让她腾出位置来。
他要真敢这般做,便成了无情无义的人,那某些原本支持他夺嫡的人,都会担心兔死狗烹。
尉迟霁月暂时放心下来,“多谢殿下,呜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