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瑞王府。
钟凌菲与楚玄霖在主院说着话。
幸隆进来禀告,“主子,王妃,嘉欢公主来了。”
楚玄霖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恢复正常,“请她去花厅落座。”
“是,主子。”幸隆应声退了出去。
钟凌菲问道:“公主来的有些过于勤快了吧?不是说出宫不易么?”
“本王也觉得奇怪,以前她一年都可能不出一次宫,如今隔三差五来。”
他出宫立府也有两三年了,嘉欢公主别说是出宫找他,便连顺带都不曾有过。
比如前年楚玄迟与楚玄寒先后大婚,她都出宫来贺喜了,却没有来他的府里坐坐。
直到去年的年底,楚玄迟生辰时,她才初次主动来看他,而后还与他一同去了御王府。
这也是她第二次入他的王府,第一次则是刚出宫立府时,她与其他兄弟姐妹同来赴开府宴。
因此他听到幸隆的禀告时,才会下意识皱眉,只是担心钟凌菲多想,又赶紧收敛了神色。
钟凌菲为他整理衣裳,“妾身以前与公主不熟,仅妾身入府后的情况来看,她待殿下挺不错。”
其实她以前多少也有些耳闻,他们这对兄妹并没什么兄妹之情在,嘉欢公主看不上亲兄长。
但年前到年后这一个月内,她所见所闻却又与之前的传言有所不同,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她有想过是因楚玄霖如今得了文宗帝青睐,再加上他此前受伤,这才让嘉欢公主改变了态度。
楚玄霖直言,“是啊,嘉欢这两个月确实很好,跟以前判若两人,本王都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
“兴许是长大了,公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钟凌菲怕失礼,“走吧,我们去见客,切莫怠慢。”
夫妻俩来到花厅,原本坐着喝茶的嘉欢公主赶忙起身,恭敬的行礼,“嘉欢见过皇兄,皇嫂。”
楚玄霖点了点头便算回礼,而后与钟凌菲落座,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嘉欢找本王何事?”
“没事,只是来看看皇兄恢复的如何了。”嘉欢公主见他依旧冷淡,心中越发的不好受。
以前他一直是拿热脸贴她与淑妃的冷屁股,现在她反过来贴他,他却表现的如此疏离。
楚玄霖不想绕弯子,“嘉欢,其实有话你可直说,无需隔三差五特意出宫,耽误你的时间。”
嘉欢公主急切的解释,“嘉欢真没别的企图,是曾尝到了险些失去皇兄的滋味,这才害怕了。”
楚玄霖不为所动,“你若真担心本王,大可问御医,对于伤势情况,他知道的自是比本王清楚。”
“皇兄,对不起,嘉欢知错了。”嘉欢公主道歉,“以前是嘉欢自私,害怕皇兄抢了母妃的宠爱。”
钟凌菲识趣的找借口离开,“夫君,妾身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未处理,先去处理下,你们兄妹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