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无法说前世的深仇大恨,仅从这一生的经历来说,她确实要报答墨韫的养育之恩。
于是她打住了话茬,“女儿的身世既有了结果,那可要给镇西侯消息?也好彻底解决此事。”
容清担忧不已,“如此一来昭昭奸生子的名头便坐实了,接下来必会有狂风暴雨袭来。”
墨昭华无所谓,“有母亲与慕迟在,再大的狂风也不怕,况且这件事总得解决不是?”
即便是奸生子,楚玄迟也不会放开她,最坏的结果就是换个身份陪在他身边,做不了正妻。
“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容清做出决定,“那就给镇西侯传信,再一起面对接下来的风浪。”
他们在车上聊了一路,回到御王府后,墨昭华当即写了一封亲笔信,让人去辅国公府给容潇。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坐实。
这般没头没尾,便是半路有人兰拦截,将信件拿去,也未必能猜出所传的消息。
可容潇一看便知晓,当即小跑着去找辅国公,“父亲,大消息,天大的消息。”
辅国公正在喝茶,斜睨了他一眼,“多大的消息,能让你这个兵马大元帅如此激动?”
容潇往椅子上一坐,还翘起二郎腿,“昭昭身世已坐实,她竟然真是承安兄的亲生女儿。”
“什么?这是如何坐实的?消息可靠吗?”辅国公激动之下一连三问,都没给容潇回答的机会。
容潇笑盈盈,“这可是昭昭让人送来的亲笔信,铁定是错不了,至于是如何坐实的并未说。”
“怎会如此?”辅国公不敢相信,“清儿不是难孕么?就那么一次而已,这小子怎还真留了种?”
容潇冷嗤一声,“那说明难孕的不是长姐,而是墨韫自己不行,可怜长姐被误会了这么多年。”
辅国公不赞同,“墨韫那妾室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另一个甚至是一夜春宵就有孕,他不像是不行。”
容潇捏着下巴,“那就奇怪了,既然他们都有过一次便怀上的经历,为何两人成婚多年却难孕?”
“这说明必然有人从中作梗。”辅国公站起来,“不行,老夫得去趟御王府,问个清楚明白。”
容潇跟着起身,“您去不太好吧,还是我去,您在家等消息即可,但我得先去趟晋南侯府。”
这亲笔信送到他手中,而非辅国公,就说明墨昭华真正要通知的不是他,而是宋承安。
辅国公谨慎道:“你去过晋南侯府再去御王府,别人会怎么看?这不是平白惹人猜疑么?”
容潇没打算瞒着,“没事儿,本也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儿,承安兄定是会要昭昭认祖归宗的。”
便是他想瞒,墨韫那边也未必会配合,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岂能继续吃哑巴亏?
“这倒也是,那你去吧。”辅国公道,“若是镇西侯要去御王府见昭昭,你在场也更好一些。”
“是,父亲。”容潇朝他摆了摆手道别,“我先去了,待弄清楚了再回来与您详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