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这个孙途不但有胆子有担当,还颇有头脑,我倒真想见见他了。”青年说着已转身往马车那里走去:“这里已经不可能再有变数,咱们再去开封府衙那里看看。”
他们是走了,可治安所内的事情还远未结束呢,韩勇眼看拿不下鲁智深,便把主意打到了一直退避在旁的沈良等人身上:“你等竟敢与这贼和尚联手,可知道得罪我魏国公府的下场吗?”
沈良明显缩了下身子,但随后便抱拳道:“我等不过是奉命当差而已,既然孙都头临走时让我们配合鲁大师在此守着,我们只能遵令行事。”有他这句话,其他那些差役胸膛也挺直了些,不再如之前般畏缩。
“三郎倒是有些手段,居然已把这些手下给调教得颇为听话了。”鲁智深心里想着,眼中却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似乎很期待对方能再过来与他战上几合。只是他越是如此,韩勇等人就越不敢上前,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僧人太浑根本说不通理,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这便是鲁智深高明的地方了,他其实也知道不好真伤到了韩家这些人,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哪,所以能不动手最好不过。刚才他已先声夺人,现在又摆出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自然就能震住面前众人了。别看他长了一副粗豪模样,却是粗中有细,心里跟明镜似的。
“好好好……我看你们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打又打不过,吓又吓不住,这时的韩勇除了放句狠话带人退出治安所外已没有其他选择。而沈良等人在看到这一结果后,也各自松了口气,他们是真怕这些人不管不顾地再冲杀过来啊。
“也不知都头他在府衙那里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直到这时,沈良才有心旁顾,想起了孙途来。
而此时,被他心中念及的孙途却正坐在签押房的案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而他跟前,孙符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的孙都头你就别再如此认死理了,赶紧答应把人放了吧。那可是魏国公府的两位衙内,而且他们纵马虽然有错,可终究没闹出人命嘛,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呢?”
孙途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道:“孙押司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难道非要闹出人命我们才能拿人吗?我东京城里本就明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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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狂奔,也就当边关有紧急军报送来时才能破例,我自问并未做错什么。何况今日我们若是开此先例放了他们,只会助涨了这些纨绔们的气焰,今后说不定就真要闹出人命来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总不能把人彻底得罪了吧。你也该知道现在韩家管事已到了府尹面前,他也很难做啊,要是真把韩家得罪透了,就是对你的仕途也大有影响,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只知道规矩是我立下的,既然有人敢违反我就当做出惩治,不然如何服众,如何让东城百姓相信我,服从我定下的禁令行事?”孙途说着终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起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来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迹。
孙符无奈苦笑,这位还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实在让人感到头疼啊。其实要换成其他下属,韩长洲早一道命令下去让他强行放人了。可偏偏孙途背后有童贯这座大佛,就让韩府尹有些投鼠忌器了,因为连他都不敢保证孙途做这一切是不是曾得了童太尉的某种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