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觉着问题应该就出在老五那边,那金逸做事太草率了,居然拿自己的真实姓名买下了一处宅院,然后还住了进去,这不是在引官府往咱们身上查吗?此人虽然有些用处,可是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大,万不能留了。”十七爷灌了一气水后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等老大接下来是个什么意思了。”九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他那家传的手艺了,不然对咱们可有大用处。”
十七爷却依然有些不忿:“我们粉燕子所以能几十年不出事,就因为我们知道轻重,不会对朝廷高官下手,而且我们又足够谨慎。可那金逸却把这两条都给犯了,纵然他有用处也留不得。”
“这事老大会安排老五去办的,唯一的问题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可是余深的孙女,若是杀了她,这事情更不好办了。”
“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总比被人把我们连根拔起要好。要是你们不方便动手,就由我来。”
“你稍安勿躁,今晚自有定论。”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从九哥眼中透出的丝丝杀意,还是可以看出其也是想除掉那对后患无穷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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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开封府衙门内。
随着不断有人将相关情报送来,孙途的神色是越发的凝重起来:“这粉燕子行事之小心当真是远在我们判断之上啊,怪不得这些年来官府一直都拿他们没多少办法。居然能想到大隐于市的作法,几处窝点全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呢。”
“即便他们再厉害,也还不是被都头您几下就给翻出来了。”沈良随口奉承了一声道。因为此案实在太过重要,而且时间又有限,这次孙途便把治安所那里的人手也全调了过来,再加上从薛远朋那里得来的助力,此时得他调遣的兵马已足有六七十人之多,要是把那些衙门前的帮闲也算上的话,则早破了百人之数。
顿了下后,沈良又正色道:“不过他们在经历了几十年前的清洗,差点被包待制剿灭,只能逃进无忧洞里后,行事确实要比以往周密了许多。”
“是啊,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要是最后他们又故技重施,接下来的麻烦只会更大。”孙途点了点头,“所以这次必须把他们的要紧人物都一网打尽了才好,不然是无法把粉燕子一伙连根拔起的。”
“都头,这是今日在万家粮铺前盯梢兄弟送来的相关情报。”又一名下属送来了消息。孙途这才把话题一搁,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名已确认是贼人之一的家伙进了铺子只片刻就出来了……而后不久,铺子里就有不少人离开,难道是被他们察觉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