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春芬正静静地躺在那张陌生的床上。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她想起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而更令她心寒的是,那个施暴者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这一切,仿佛她只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意摆布和践踏。
转眼间,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已然来临。这兄弟二人昨晚竟趴在酒桌上酣然入睡,呼噜声此起彼伏。春芬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皱起眉头——只见酒桌周围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一些吃剩的食物残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春芬下意识地用手扇动着面前的空气,试图驱散那刺鼻的味道。
随后,春芬挽起衣袖,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残局。她将碗筷一一拾起放入水槽,又拿起抹布仔细擦拭桌面,不一会儿功夫,原本杂乱不堪的酒桌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些,春芬感到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感,于是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做些早饭填填肚子。
站在厨房里,春芬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多做一点,毕竟还有那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她熟练地取出食材,点火、倒油、炒菜……不多时,一顿简单却不失美味的早餐便新鲜出炉了。
尽管春芬已经做好了早餐,但她并没有立刻去叫醒仍沉醉在梦乡中的兄弟俩。她默默地独自享用完毕,然后将剩余的饭菜留在锅中保温,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家门,踏上了返回娘家王家村的路途。
当春芬终于抵达王家村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家父母迫不及待地迎出门外,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满心期待着女儿身后跟着女婿一同归来。然而,他们望穿秋水,也始终未见女婿的身影。王父王母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与担忧。
刘海云忍不住开口问道:“闺女啊,你咋一个人儿回来了?回门哪有自个儿回来的道理呀?”
春芬听后,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地回答道:“爹,娘,我累了,先回房歇会儿。”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闺房径直走去,只留下王家父母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问号,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光芒万丈,正所谓日上三竿。而那柴家两兄弟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然间柴勇林却被一阵强烈的尿意给憋醒了。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茅房走去,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回来。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揉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当他回到院子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四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整个院子里到处都张贴着鲜艳夺目的囍字!这些囍字红得似火,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喜悦与幸福。这时,柴勇林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哎呀!怎么忘了大哥都已经成亲啦!
想到这里,柴勇林立刻兴奋地跑上前去,用力拍打柴勇华的肩膀,并大声喊道:“大哥,快醒醒呀!今天可是你陪新大嫂回娘家的大日子呢!”
屋内的柴勇华被弟弟这么一叫,不情愿地动了动,嘴里嘟囔着:“什么大嫂,你大嫂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嘛!别吵我睡觉……”说完,便又准备继续呼呼大睡。
见哥哥毫无反应,柴勇林心急如焚,他赶紧拿了一条湿漉漉的毛巾,快步走进屋里,来到桌旁,二话不说就将毛巾盖在了柴勇华的脸上,催促道:“哥,快擦擦脸,清醒一下!你难道忘记昨天刚娶了媳妇吗?”
柴勇华下意识地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下。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皮肤,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猛地坐起身来,瞪大双眼看着柴勇林,惊讶地说道:“对哦!我昨天确实娶了新媳妇,瞧我这记性,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呢?”柴勇华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在,锅里还留了早饭,猜想她应该是先回去了王家村了,于是便立马带了一马车的礼物,匆匆忙忙的赶去了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