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也费了些心思,寻了几位医术精湛的大夫送去了衙门,不知府上那受伤的小厮,如今可大安了?”
“我正打算前去探视一番,那小厮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圣上特意差遣来,协助我父亲确保盐科诸事顺遂的。”
林祈安一边回应,一边向左上方拱手作揖,以示对皇权的尊崇。
孙晨宇听闻,神色愈发凝重,肃然了几分。
恰在此时,小胖子从马车中抱出一个硕大的包袱,匆匆塞到林祈安手中,急切说道:“这里面都是些衣物,还有些干粮,你务必替我转交给我父亲。”
林祈安微笑着接过,郑重承诺定会送到。
孙晨宇见此情景,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明白自家弟弟没能说动林家公子,让他去大牢探望父亲。
于是,他只能笑着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双手恭敬地呈给林祈安,说道:“有劳林公子费心了,这点碎银,就烦请您帮忙打点一下衙门的差役,权当是些茶水酒钱。”
说完,又想着自家弟弟说话向来没个算计,也不知是否把事情问清楚了,便又客气地邀请道:“我们正好要回府,随时听候知府大人传唤调查。不如林公子上车,我等顺路送您一程。”
其实也就相隔两条街的距离,林祈安平日里都是步行前往,但盛情难却,他也不好推辞,便欣然应允。
待三人坐定在马车中,孙晨宇又关切地询问起案件的进展,言语间满是对狱中父亲的忧虑。
林祈安微笑着回应:“我方才已与令弟说过,若一切顺利,不出几日,孙老板便能平安归家。”
“你就只说了找到真凶才行,如今不是毫无线索吗?”孙宸祺急忙追问。
“怎会没线索呢?”林祈安嘴角含笑,又扭头看向孙晨宇,“孙大公子这几日且在家中静候佳音,想来用不了多久,陈总旗便会登门拜访。届时,还望您全力配合。”
孙晨宇略作思忖,瞬间领会了其中深意。
此次宴会由自家牵头举办,自然脱不了干系。自古民不与官斗,孙家在扬州城多年,一向仰仗扬州知府的照应,可即便知府大人,在盐引这等要事上,也得处处配合林如海大人的工作。
更何况,往后若想在盐务上长期合作,自然得依附林家这棵大树。
想通此节,他便笑着应道:“我孙家上下必定竭尽全力,配合官府缉拿真凶,早日还我父亲清白。”
至于这真凶是谁,他只有极力配合了。
不过三言两语的工夫,马车已抵达巡盐御史衙门。林祈安笑着安抚二人宽心,而后拿着包袱下了车。
那班头见林祈安递来包袱,又瞧了瞧那沉甸甸的荷包,听了吩咐后,满脸堆笑地接过,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让差役拿了进去。
往后这几日,林祈安依旧每日前往衙门,探视寒蜈,顺便了解案件调查的最新进展。
寒蜈这边,请来了不少名医,连江湖术士都来了几个,折腾了几日,都没有什么效果。
林如海被刺杀一案,倒是在扬州知府、锦衣卫陈霄与孙家的合作中,最终,干净利落的了结了。
扬州府同知赵文远,身为知府副职,官居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