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把我们当成唱戏的戏子了?
我们在这表演,他们在那居高临下坐着,交头接耳的听我们说话?
玉衡子坐在第一排,淡淡的说:“可以开始了。”
我搜了一声,铆足了劲,对着话筒说:“话说昨晚!”
那声音大的,感觉音响都要爆了,现场有一半人吓得一哆嗦,另一半人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玉衡子气的一拍桌子:“你捣什么乱?”
我拍了拍话筒:“怎么这么大声音啊?”
“我寻思着,这间屋子比较大,有些人做的比较靠后,我声音大一点,你们能挺清楚呢。”
玉衡子冷冷的说:“你别装傻啊。你就用平时说话的音量,对着话筒说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是这样的。”
“我们三个用这个姿势进了门。”
我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用手势比划。
很快,我走到了最高的台阶上,站在椅子上,站在他们背后讲。
他们只能十分别扭的扭过头来,转着脖子看我。
玉衡子不耐烦的说:“你跑那么高干什么?在我们面前讲不好吗?”
我说:“我这个人讲事情的时候,喜欢模拟当时的场景。”
“当时这个方向是这样的,方向不对了,我讲不出来。”
“你们如果觉得脖子别扭,可以站起来,面对着我嘛。”
十分钟后,那些大师们被我逼到了小台子上,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片。
而我们三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遍。
当然了,中间还穿插了胡大爷很多脏话。
讲到最后的时候,我撒了个小谎,说:“黎剑为了让玉衡子道长出手,自己把本命灯火藏了起来。”
“他以身入局,为了心爱之人,要逼着他的大伯救人,真是令人敬佩。”
玉衡子冷冷的说:“事情当真是这样的吗?”
我嗯了一声:“就是这样的。”
玉衡子说:“放屁,黎剑根本不会取走本命灯火。”
胡大爷夸张的说:“不会吧?黎剑是你大侄子,连取本命灯火都不会?”
“他有这么废柴吗?反正我是不相信。”
这一下,搞得玉衡子不好说什么了。
我说:“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就先救邹可儿,再救黎剑,等他醒了,问问就知道了。”
玉衡子淡淡的说:“何必这么麻烦?来人啊。”
两个小道士心领神会,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十分钟后,他们抬来了一副担架,上面就躺着黎剑。
黎剑还是老样子,昏睡不醒,人事不知,仿佛一具尸体。
而玉衡子拿出来一只供香,用极快的手法,折成了三段。
他像是要故意炫技一样,不用打火机点燃,而是咬破中指,在香头上一点。
轰然一声,供香就燃烧起来了。
周围那些大师纷纷鼓掌,都点头赞叹说:“玉衡子道长,不愧是传法道长啊,身体中的阳气如此充沛,已经能点燃供香了。简直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玉衡子微微一笑,把供香分别扎进了黎剑的头顶和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