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覆了一层轻纱,几乎是不着寸缕,身段柔软,不见一丝腱子肉,薛漱玉厌恶地扯下来裹住他头的被褥,一张有些妖气的脸边漏了出来,双目含泪,薄如纸的嘴唇微启。
俗,真是俗,一个男子作这幅打扮,看的薛漱玉直犯恶心,方才被他触摸到的地方觉得都快烂了似的,还没等着男子掐着声音说话,薛漱玉瞬间反应过来,接着巧劲,扯了裹在他身上的被褥往地上一摔,腿一蹬就把他直接连带着薄薄地木门踹了出去。
手一劈将放置在窗边的软剑抽出来,甩直了对准了这个男人的脖子,狠厉的低声呵斥。
“闭上你的嘴,才会有命活!”
这男子刚想开口,又唯唯诺诺的赶忙闭上嘴,伏在地上直掉泪,正当此时,薛漱玉就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地近了。
呵,故技重施,还学聪明了一点,把迷魂粉熏在被褥这种容易被忽略的地方,自己差点就着了道,这次竟然是换了个男人来恶心自己,歹毒的妹妹还真是可爱呢。
薛漱玉瞥了一眼转角已经有了火光,清了清嗓子粗了声音呵斥道,手还作势往这男人脖子上提了提。
“你是什么人!爬到我的床上是做什么!”
这个男人,也不能说是男人,这个男孩,身体越发是哆嗦起来,背一抽一抽地起伏。
“爹爹,我也是吓坏了!云秀告知我,说是准备上台演戏的伶官不见了踪影,差人去找怎么也找不见,最后最后......说是听见了哥哥房中传来了伶官的声音......实在是......难以启齿......”
薛漱玉冷冷地听着薛如音的声音逼近,片刻就散发着戏精的骚气,出了拐角,这次倒是不见了刘氏,换了薛如秀跟在边上作假证。
薛如音正给薛如秀使眼色,忽然就瞥见了薛漱玉脸上乌云密布站在门口,手中利剑直指伶官的脖子,地上的房门木头碎了一地,薛漱玉正冷冷地死盯着她。
“爹,你来了。”薛漱玉瞥了薛如音一眼,正回眼睛看向薛敬远。
“漱玉,如音说你房中有一样,请我过来看看。”薛敬远看清了地上衣冠不整的伶官,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哥哥怎么能这样对人家.....”薛如音转了眼睛,心虚了一下,知道多半是要被倒打一耙,抢在薛漱玉前面质问,试图扭过来话题。
“哪样?对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