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田都给奴隶去种,家庭开销则用佃租的田来冲抵。
田亩便多了,继续速度变快了。
上一次,花了七八年才攒下来的钱,这次却只花了五年时间。
时间来到进化开始第二十五年,这家自耕农又买入了一百亩田。
又过了两三年,进化开始还不到三十年,这家自耕农,便再买入了一百亩田。
田亩达到五百亩,奴隶人数稳定维持在十人左右,这家自耕农,也正式完成了向地主阶级的进化。
自此往后,这一家地主,手握五百亩农田,七八名奴仆,便可以全家脱产。
男性可以读书从文,可以入伍从军,实在年纪大了,也可以晒晒太阳,颐养天年。
女性,则看心情决定要不要再养养蚕,织织布。
不愿意也无妨——在家专心养育子嗣便是。
而在这整个的进化过程中,提供主要劳动力,来为这一家农户营造更多生产空间的,无疑,便是那一个个被买回,又或是被女奴生出来的奴隶们。
前后三十年的时间,两次大额意外收入,外加全家人齐心协力的辛勤劳作,一家平平无奇的自耕农,便完成了阶级转变,成为了地主。
往后只要不作死,又或是遭遇重大变故,如被仇家灭族,亦或王朝颠覆、为战火所荼毒之类;
这一家人的下限,便至少是原地踏步,很难在返贫为自耕农。
至于上限——可以供子侄读书,入仕为官,可以供子侄习武,入伍从军。
就算出不了将、相级别的大才,也至少能出几个小官小吏,又或是军中的什长、屯长之类。
代代相传,经年累月之下,也未尝就不会发育成豪强、门阀,甚至是世家。
那么,在这样一个为期三十年,需要田亩从一百亩增长至五百亩,奴隶从零到七八人左右的阶级转变当中,奴隶的税,起到一个怎样的影响?
掰着指头算就可以了。
最开始,拥有一百五十亩农田之后,这家人花了第一个‘三五年’,积攒下来了两三万钱储蓄。
在用这两三万钱,买回来一名未成年女奴之后,第二个‘三五年’,则积攒下了四五万钱。
这第二个三五年,这个未成年女奴的奴税,便高达两千到三千钱。
按照如今的制度,如果把这个未成年女奴换成外族奴隶,便能省下这笔奴税的一多半,只须四、五百钱即可。
再往下。
第二个‘三五年’积攒下来的四五万钱,买回了一个壮年男奴。
第三个‘三五年’积攒下来大几万钱,外加子弟从军带来的抚恤金/军功封赏,换来了五十亩田。
至此,头十年已经过去。
这家人在一男、一女两个奴隶身上,已经投入进去大几千的奴隶税。
继续,再往下。
田亩达到二百亩后,第四个‘三五年’积攒下十几万钱,又买回来了两个壮年男奴。
且最初的女奴和壮年男奴,也先后生下了三二小奴。
从这时开始,大约七位奴隶,每年就需要花费四千二百钱的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