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黄裕良跟青隆帮火拼的事,死伤太多,已严重影响了港府的形象,造成市民对港府的不信任。
这一次的阵仗比上一次还大,线人提供的线索表明,这一次火拼场面将会更大,涉及的人更多,光两大社团就有十几万人出动。如此恶劣大事件,港府以从所未有的严肃态度应对这一件事。
宝港的黑道势力为祸多年,无恶不作,港府早就视为心头大患,奈何每次想行动都是无功而返。
这一次形势不同以往,港府决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过来……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这一晚,夜幕初降临,路灯刚亮,街边的商店却没有如往日那样亮起了霓虹灯,而是门窗紧闭。
大街小巷,渐渐走出一个个手拿棍棒大刀的人。若能从高空往下看,便能看到各个社团控制的区域都聚集了各社团的帮众,只等命令一下,全部出动。
各社团的高层目光聚集在黄裕良等人身上,尤其是黄裕良运来的那一车子的东西放在哪里,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于这些最具有杀伤力的东西,也是各社团高层最紧张的。
黄裕良手下差不多有两万人,而那一面包车的东西,是不够这些人分的。各社团推测,黄裕良会跟对付青隆帮一样,只小部份人持枪。
各社团的精英要对付,以及重点关注的,就是这小部份人。而各社团拥有枪的,也是少数人。
其他帮众则盯着黄裕良手下大部份人。
五区、六区挤了最多的人,长兴社团与义海帮在这里聚集了上万人,准备与黄裕良的那些人肉拼。
为了支持五区、六区长兴社团与义海帮的人,以及围剿黄裕良手下的漏网之鱼,其他区的人也出街了,摩拳擦掌的,恨不得冲在最前面。
天,全黑了,今晚是初三,看不到月亮,夜风阵阵。
长兴社团的帮众与义海帮的帮众打头阵,望着黄裕良的地盘,那一条条街门窗关得实实的,招牌的灯熄了,路灯寥寥几盏。
一眼望去,街道空无一人。
“黄裕良手下的那帮马仔呢?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不会是怕了吧?”长兴社团的人一直没看到想象中拿着刀棒杀过来的人,开始有些不耐烦。
同伴开始猜测,“会不会是知道我们两大社团同时出动,怕了?”
“不怕才怪!就算他们全到了,也不到两万人,我们可是有将近二十万人,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他们。”
“他们缩起头来了,那我们怎么办?白等?”
不仅长兴社团的人在议论,义海帮那边出动了这么多人,却发现黄裕良的地盘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猜测会不会临阵逃脱了。
他们甚至怀疑,黄裕良本人早已逃回宝岛了。
“他们不来也没关系,到时砸了黄裕良所有的产业,这个区里,有一大块地方是黄裕良的,全部砸了。”
这些古惑仔肯全部出动,除了凑热闹之外,也是因为争地盘时能趁火打劫,占到不少便宜。如果运气好,一年吃喝的花费都有了。
正当义海帮的人等得不耐烦,想要动手时,原本无人的街道不知从哪里走出一行人,他们借着昏暗的路灯定睛望去,走在最前头的,就是黄裕良手下的一个叫林盛源的人,是与黄裕良一起从宝岛过来的岛仔。
林盛源手里提着大刀,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朝义海帮人走来,人数虽少,但气势仿佛如千军万马一般,杀气腾腾。
义海帮的人看笑了,就这么几个人,敢跟他们鸡蛋碰石头?这是来送死的吧?
既然对方来送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冲!打死这帮岛仔咸家铲!”
随着义海帮领头的一声喊,义海帮人马上举着刀棒杀过去。
林盛源喊得比他们还凶还大声,“别看他们人多,都是垃圾!兄弟们!咱们砍死这帮龟孙!”
然后,林盛源冲在最前面,一刀砍在义海帮冲得最前的一个人身上,激怒了其他义海帮的人。
林盛源砍了一刀,仿佛清醒过来,见义海帮后面的人密密麻麻,被吓到了,连忙转身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跑!”
林盛源的同伴也被吓到了,跟着林盛源掉头就逃。
林盛源等人在前面逃,逃得十分狼狈。
义海帮众人在后面追,越追越兴奋,只是追了一条街都没有追上,暗骂那一群岛仔都是兔子,跑得贼快。
林盛源见对方追不上,便累得停下来喘气。
义海帮人一见,精神又振作起来,本就慢了的速度马上提了起来。
眼看他们拿着刀棒就到眼前了,林盛源等人吓得又开始逃,义海帮的人又追不上。
如此几个来回,义海帮的人跑得窝火,“有种别跑!”
义海帮的人越骂越难听,林盛源被气着了,“不跑就不跑,老子还怕你们不成!”
提着大刀,林盛源就回身朝义海帮的人砸去。
林盛源的同伴却有点怕,一边后退,一边对林盛源大声说:“源哥你先顶着,我们去喊救兵过来救你!我们可是有上万个兄弟在前面跟长兴社团的人打,让他们过来几千人打死义海帮这些龟孙!全部砍死他们!”
说完,同伴全部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黑暗街道,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