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地望着卡片上的黑红色液体,看到红色的细丝逐渐蔓延到纸片的边际,被他的燥热情绪激得四散,像蛛网一般吞噬了整张纸。空气中凝聚着无声的暗流。野兽重新写了一张,递了过去。
原青几乎是话音未落,就看到了片。
他眨了眨眼睛,嗓中仿佛含了湿软的棉花糖,又轻又软响起,既不好意思,又难掩羞涩,“啊”一直在等着:
他俯身捡起来纸片,看到绅士的语句:
[我在。]
你喜欢吗]
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裙子吗
原青的眼睫不住地眨着,眼眸的水光清养馳晃着,脸上淡淡的粉霞泛到了耳根。
仿佛心脏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扑通扑通地越跳越欢。
,喜欢。
真的很好看,很夺目。
而且,他现在觉得门外的野兽是个很温和,并且很有意思的人。
原青手指捏着纸片,感觉指腹挨着它的地方好像越来越烫,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还是什么错觉。
他声如蚊呐,顾左右而言它,“是绿色的裙子。”
门外的野兽发出一声很轻的低吼声,像是大提琴在最低沉的调子上拨动了音弦。野兽似乎在笑。
原青指尖吓得一颤,才发觉那只是野兽的笑声。
他慢慢矮下身,铺开裙摆坐在皮毛上,等新的纸片再推进来是,抬指压住了它,声音又凉又甜,
门外瞬间收了音。
感觉到纸片外的推力也撤下了去,原青才抿着依然发红的薄唇,将纸片翻开了正面。
一行令人羞赧的字眼跃然纸上一一
[我是否得到准许,可以亲吻您的指尖]
原青的脸几乎是瞬间红了个彻底。
像是霞光万丈下粉白的残云,被风一路推进,从眼角眉梢一直蔓延到耳尖和脖颈胸口,直至被衣裙所遮掩,而未被遮住的地方,连手臂都染上了发热的薄红。
他穿着人家的衣服,连拒绝都做不到。
我、我看不到你
怎么、怎么亲吻呢
他坐在门前,绿裙铺地,紧张地手指尖轻抖,眼尾染着羞涩的脂红。
于是野兽再次递进来纸片,告诉他,这扇门一米处有一个小门,他可以从那里将手指伸出去。6210510424
原青慢慢抬头,视线正上方的地方,果然有一处像是为鸟雀来去而专i]修建的笼门,有一平方分米的大小,上拱下方的形状,如同窗户的一面。精致的金色纹路在门框四处凸起着,小门]把手是一颗宝石白色的宝石。啊这是要将小门拉开,再将手指伸出去
主动权在他这里。
仿佛知道原青在做心理建设一般,门外的野兽贴心地不再递任何纸片,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五、六秒,但是原青却感觉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