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是拿这个镰刀就往校长轮胎上划,正巧保安在从那边经过就把他抓去校长室了。”
闻言,沈雨衡下意识的站起身想去找宋渝攸,可腿刚抬了一半却又收了回来。
沈雨衡忽然想到他们都要离婚了,自己没有这个立场去找宋渝攸。说不定自己去了,还会惹他烦。
这么想着沈雨衡便坐了回去,虽然这一动作不太明显,但还是被眼尖的同事看到了。“你担心那小孩啊?”
“没有。”沈雨衡坐回原位将腿藏在办工桌下,他想不明白宋渝攸好好的为什么会扎校长车胎,但嘴上还是为宋渝攸辩解“我只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冲动,这不太像他风格。”
“那谁知道呢”同事摊了摊肩“反正他肯定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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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我真没扎你车胎。”宋渝攸站在校长面前重申。“我发誓,绝对绝对没有扎你车胎!”
校长淡定的拿起大茶缸,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白色的气雾后面是校长一脸的高深莫测“是,你是没扎。但是犯罪未遂与犯罪只有一步之遥,少年,你已经不干净了。”
“………”宋渝攸一口气被堵在了嗓子眼“不是,校长。”
宋渝攸调整了下呼吸,再次开口道“我没理由扎您车胎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看我和您一没仇二没怨,况且这是大学又不是小初,你要是把我开了我可就完了。”
“哼。”校长嘴角一飘,白色的碎胡随着嘴角向上扬去,对宋渝攸的‘分析’不为所动。“因为你不学好,觉得我车子好看,所以你嫉妒!”
“……你…t”
一口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但却被宋渝攸硬生生忍了下来,话哽在喉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的要死。
宋渝攸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先是没等到人,而后吃的东西又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狗给吓掉了。
没办法,只能重新买。恰巧上天他穿这身衣服买过栗子,兜里还剩些零钱。结果刚掏出来,钱就滚到车底下够不出来。
之后宋渝攸就干了件令他悔恨无比的事……
他看了一圈四周,哎!好巧不巧的看见了墙角处环卫工人遗留下的镰刀。
就这么小手一伸,小腿一蹲,小头一靠,罪名拿到!
从此,宋渝攸背负上了‘违法乱纪’的罪名。
【当邪恶的罪犯伸出利爪,无辜的车辆是否能逃离危机?】
【正义的保安挺身而出,罪犯是否能被绳之以法?】
【究竟是什么让一位有志青年,毅然决然的走向犯罪道路?青少年的教育是否被家长忽视?】
校长看着电脑中列好的标题,一脸的心满意足。“你来瞧瞧,这些标题如何!主题明确!引人入胜!我真是太有才了!”
“张雅亮!”宋渝攸再也忍不了了,压抑一早上的怒气与委屈顺着声音一同撒出,冲着校长大声喊道“我都说了我没有要扎你轮胎!”
“嘛呢嘛呢!”校长小眼一瞪,小腿一翘,身子往后一靠倚在了自己的专属沙发座上,挠着耳朵。“怎么和你舅舅说话呢?小蓁没教你长幼有序的道理吗?”
张雅亮,张雅静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也是宋渝攸如假包换的便宜舅舅。
从小到大张雅亮同志就以欺负他侄子为乐,小时候偷喝他奶粉长大了偷吃他零食,由于成绩优异表现良好除在亲侄子外其余时间都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所以没人知道张雅亮还有这幅面孔!
“你还好意思说!”宋渝攸揉着被按发痛的肩膀“本来我好好的走过来,啥事没有。你非和那大爷造谣说我前科无数,害的我这一路都是被按过来的。”
“那怎么能怪我?”张雅亮搓着自己的小胡渣,翘着的腿晃晃悠悠“谁让你小时候太皮了,不是爬树上房就是下水偷蛋。”
“水里怎么会有蛋!”宋渝攸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