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什么?”张雅静往这边看去,那眼神更让宋渝攸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宋渝攸倍感头疼,揉了揉眉心。此时此刻他觉得张雅静这么想他也没错,他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先前乍一下没想起来,如今模糊的记忆却慢慢有了轮廓,越来越清晰。
那塑料戒指可不熟悉吗,当年交换礼物时沈雨衡死活不肯把那小戒指换出去,为此还大哭一场犯了哮喘。
后知后觉的刀子往往比突如其来的一刺要来的痛,倘若当年沈雨衡真的是为了那枚塑料戒指哭,那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沈雨衡就把自己看的很重。
那时他们才多大?五六岁?还是三四岁。这份喜欢又坚持了多少年?沈雨衡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是怎么在他拒绝两次后还能同意自己追他的?
久违的心痛再次袭来,搅得宋渝攸浑身上下翻江倒海,从细胞到骨骼都是密密麻麻的酸疼。
“艹。”宋渝攸闭上眼睛低声咒骂一句,烦躁的揉了把头发。
现在的宋渝攸很心疼沈雨衡,很心疼很心疼。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沈雨衡去喜欢。
难道就因为小时候他推着沈雨衡去小公园溜达吗?还是因为那句他早已不记得的‘童言无忌’。
一段记忆的开始往往起着连带效果,那些或大或小的记忆随着这波潮流纷纷流涌,宋渝攸浑身的血液一滞。
宋渝攸又想起来一件事,他忘记的不光是那一枚塑料戒指,还有他们的结婚戒指。
那时新婚第一天,宋渝攸躺在床上是‘如坐针毡’。他们虽没举行繁琐的婚礼,但也累的够呛。
从前他们是朋友更是‘师生’,沈雨衡在他的人生中既担任了严父又做了挚友。如今却忽然转变成了爱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任谁都无法适应。
本想着这么尴尬的气氛会令宋渝攸紧张一夜睡不着觉,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本以为会极难熬过的一夜渡过的却是轻松自如。
除了晚上做梦梦到沈雨衡对着自己念经外,其他都非常好。
那个梦像念经,但又好像不是。具体的宋渝攸已经记不清了,他就记得沈雨衡穿着一身黑衣像极了个神父,冷着脸举起个小皮鞭就抽他,抽完了还把鞭子剪下来做成戒指套在他手上,说是让他时刻警示自己。
本以为就是个梦,谁曾想一觉醒来噩梦成真了,宋渝攸手上真的多了个戒指。
房间就两个人,排除宋渝攸自己梦游戴上,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房子闹鬼。
……个屁。
宋渝攸看着戒指发了好一会呆,随后才回过神一般着急忙慌的找到沈雨衡“这是你给的戴的吗?”
如果不是沈雨衡干的,那就只能是闹鬼了。可沈雨衡为什么要给他戴戒指?难不成是他做梦说梦话说漏嘴了?
虽然想的天马行空,但其实那不过是自我找补。宋渝攸心中早就有一个想法飘过,只是宋渝攸逼着自己忽略掉它。
毕竟那个想法所要承担的东西实在太多,多到他担不起这份责任……
最后的结局就是沈雨衡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趁你睡觉时给你戴的,结婚戴个戒指罢了,不是很正常吗?”
这确实很正常,毕竟结婚哪有不戴戒指的。
但若是换到沈雨衡和他身上,宋渝攸却觉得不那么正常了。
又或者说这个戒指太像个束缚了。
只要是个人见到都会知道他和沈雨衡的关系,别人看见了会问、了解的人会说……
那时的宋渝攸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过一过不被约束的生活。